子非鱼

他年江左仰遗风,会有白衣来送酒

【靖苏】谁令白衣送酒 36

景琰正位东宫,苏兄功成身退。珠玉之盟留得住小殊吗?震惊金陵的太子正妃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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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梦到西洲 (1)

六月十六的清晨,宫禁中旌旗猎猎,仪仗森森。萧景琰凌晨时分即入宫朝礼,此刻百官已齐聚于奉天正殿。身着储君冕服的萧景琰,益发显得身姿挺拔、英武高贵,由引礼官引领入丹陛,进丹陛。当他踏着脚下汉白玉的石阶,一步一步登上最高的位阶时,他无比思念为他铺就这条坦途的人。

他从中书令手中接过太子玺绶,交给东宫捧册官,四拜谢恩,他坐在了太子高位上,望着阶下前来朝贺的百官。他在想,此刻小殊的车队已经离开金陵了吧!

他作为新储君跟着梁帝驾临太庙,敬告祖先,沿途路谒的百姓欢呼雀跃有了一位英俊威武的储君。

他心中呼唤的只有一个人:我会把一切都做好,等你回来。

 

江左盟的车队在南越门刚刚开启时,便浩浩荡荡离开了金陵。两年前,江左梅郎来到京城时无声无息,离开时却是声势浩大。

后来连梁帝知道了都专程问了太子:“那个客卿苏哲,为何你一册立太子就走了呢?”

太子回答:“苏先生闲云野鹤,志不在庙堂。儿臣之前曾拜访过他多次,苏先生离京怕也是为了避嫌。”

沈追、蔡荃事后听说此事都惋惜不已。太子倒冷静地劝慰道:“我相信苏先生还会回来的。”

 

车队在黄土大道上刚走了两里路,途经一座歇马凉亭。那凉亭内的人远远望见车队,便站在道边等候。

蔺晨骑着马上前瞭望,原来是太子的贴身副将列战英。

“列将军,不参加太子加冕礼,为何在这路边站着?”蔺晨对战英颇有好感,说话也客气几分。

“太子殿下特命我在此等候苏先生的车马,殿下有一件东西命我亲手交与先生。”

蔺晨命车队暂停,将列战英领到梅长苏的车驾旁。

梅长苏掀开车窗帘布探出头来,“列将军,多谢你特来相送。苏某身体不便,就不下车了。”

列战英看着梅长苏满面病容,心中甚是难过:“殿下和我都盼着您早日康复,重回金陵。”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进车窗,“这是殿下特命我交给先生的。”

说罢他向着车驾行了一个大礼,起身上马绝尘而去。

 

梅长苏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颗鸽蛋大小的珍珠,发出柔和夺目的光芒。珍珠的旁边还有一只小小的平安玉扣。梅长苏认得这是萧景琰自小贴身佩戴至今的平安扣,经过他多年贴身滋养,温润晶莹。

 

“景琰,你这次去东海给我带些珍珠回来吧,我要当弹球玩儿。”

“就要鸡蛋那么大的就够了。”林殊用手比划了一个鸡蛋的大小。

“别逗了,哪有鸡蛋那么大的珍珠。”

“那就鸽子蛋那么大的吧。”

 

蔺晨过来看他的时候,发现梅长苏一手紧握锦盒,另一只手中白色布巾上点点红痕,想是刚才情绪激动又吐了血。

昨晚从林府回来,梅长苏就自顾自睡了,一早出发时也未见异常。蔺晨知道昨晚他已和萧景琰相认,但还没有与他深谈此事。

 

蔺晨伸手欲将锦盒拿过来,梅长苏手指紧握不放。

蔺晨就着他的手,打开盒盖看了一眼,幽幽叹问道:“太子把珠玉都给了你。长苏,你的血仍是红的吗?”

梅长苏浅浅一笑,道:“此血仍殷,此身仍在……蔺晨,我近来豪气日衰,只纠结于半点心田,一缕哀情,让你见笑了。”

蔺晨昂首向天,半晌方道:“我一向狂妄,笑天下可笑之事。你心中牵挂过多,做起事来确有许多让我发笑的地方。只是我总难笑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梅长苏淡淡答:“知道。”

蔺晨忽然道:“长苏,你此刻若能随心所欲意气用事一回,我只会佩服你。”

梅长苏垂目不答。

蔺晨将手指搭在梅长苏手腕上诊了诊,言语温柔:“我带你回金陵可好?你只说是不是想回去,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

梅长苏沉静的眼睛望着蔺晨,道:“好。”

蔺晨微微一笑:“我也恐怕你支撑不到琅琊阁,路上颠簸地早产,岂不苦了我的小宝儿。”

 

册立太子之后的第二天,梁帝因病诏令免朝十日,由太子监国。

又过一天,江湖上传开江左梅郎率部撤出金陵,重返廊州。还有一条桃色秘闻则只有少数灵通人士才知晓,那便是梅宗主情系琅琊阁少阁主,二人喜结连理,连儿子都要生出来了。

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事件的两位核心人物却在苏宅后院里悠闲地坐着喝茶。

 

江左盟的车队确已返回了廊州,秘密潜回金陵的除了蔺晨、梅长苏,还有黎纲和飞流。几天之后,晏大夫也被神不知鬼不觉送了回来。

梅长苏进入了真正的休养状态,蔺晨代宗主位打理所有的内外事务。甄平本来就公开留在金陵,对外联络的事宜均由他负责。

蔺晨又从江左盟和琅琊阁抽调了最得力的人手,来做外围防护,将苏宅打理得针插不进,水泼不透。但从外面看起来,苏宅只是一座因为主人离开而没有了迎来送往的普通闲宅。

 

梅长苏回来之后,果然事事不问,每日吃药睡觉,醒了就让飞流扶着在花园里散散步,连书都不看了。倒是原先总迈着方步摇着折扇的蔺晨,如今走路风风火火。

梅长苏看到他就笑:“你这闲云野鹤般的方外人,为了我变成方内人了。”

蔺晨潇洒地一笑:“自从认识你,我何曾闲云野鹤过,你岂不知?”

 

苏宅中最大的矛盾,爆发在蔺晨与晏大夫之间,两位名医激烈争吵,谁也不能说服谁。

梅长苏在他们争吵的时候,镇定自若恍如不闻,有时还站在一边端茶递水。

吵了两天,最后似乎是晏大夫做了让步。于是蔺晨煮了些不知什么成分的奇怪东西,给梅长苏喝,让他从一大早一直沉睡到深夜,而且毫无醒转的迹象,弄得满院子的人提心吊胆,夜不能寐。

梅长苏这一睡就睡过了去了整整三天,当所有人的忍耐都已经到了极限,恨不得把蔺晨抓过来狠狠揍一顿的时候,飞流飘出来对着大家说了一句:“醒了。”

晏大夫的白胡子往上一飞,跳起来就往梅长苏卧室去,进门一看蔺晨已经在里面了。

两位大夫当仁不让,一人抓起一只手腕诊起脉来,片刻之后换了位置再诊。

接着蔺晨俯下身耳朵贴在梅长苏的腹部细听,晏大夫则扒拉他的眼皮,检查舌苔。

刚刚醒过来的梅长苏,表情无奈地放任两位大夫在他身上肆意妄为。直到二位都站起身来,互相对视了一眼,晏大夫说:“我去给你拿药膳来”扭身走了。

 

蔺晨得意洋洋摇摇折扇,笑道:“长苏啊,托我的福,你如今终于不是鬼一样的脸色了。要不然晏大夫就不是给你端药膳去了。”

梅长苏也笑道:“托你的福,我果然是有些饿了。这些年都没有感觉到过饿呢!”

 

蔺晨、飞流陪着梅长苏一起吃了晚饭。梅长苏的气息果然好了很多,不再是一走路就喘的样子。

“飞流,这两天没空管你,是不是又没有好好练功,怎么胖成这样?”蔺晨捏住飞流的脸蛋往两边揪。飞流吓得直喊:“苏哥哥,苏哥哥。”

梅长苏拿起扇子就砸到蔺晨脑袋上,飞流趁着蔺晨松手一下躲在了梅长苏的身后。

“这小没良心的,早知道我就不给你治了!”蔺晨瞪了他一眼,在旁边坐下。

 

“长苏,你这两天睡着了,京城可出了件大大的新闻,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蔺晨啪地一声收起折扇,瞧着梅长苏笑。

“有什么可好奇的,你又没有抓到夏江。不过是选立太子妃,确定大婚日期。这又算得上什么大事呢?”梅长苏淡淡道。

“那你知不知道这选定的太子妃是谁家的?”蔺晨故作神秘地问。

“中书令柳澄家的孙女。”梅长苏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实际上这柳澄家的孙女还可以说是梅长苏给萧景琰推荐的。

“长苏啊,中书令柳澄家的,是不错。可不是孙女,是外孙。”

梅长苏呆了一呆,似乎才听明白蔺晨在说什么:“外孙。太子要娶男妃?柳澄的外孙,难道是……”

蔺晨“啪”的一声又打开了折扇:“已故左卫将军列庆之的孙子,柳澄的外孙, 列战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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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理解:

1. 萧景琰送的珍珠和玉是什么意思?

2. 梅长苏收到礼物为啥还吐血?

lo主:1和2 一起回答。 
          宗主曾将景琰视为“珠玉在侧,自觉形秽“。
          现在景琰告诉他,景琰心中的珠玉是谁。
          珍珠是情义不变的信物,平安玉是送给孩子的信物。

3. 蔺晨为什么带梅长苏偷偷回金陵?


 

 

【番外.温泉play】城下之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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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夺子大作战】俯首江左有梅郎 (补)

 本文关于男子成婚及生子的设定,《君子可欺之以方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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