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

他年江左仰遗风,会有白衣来送酒

抚仙湖游记-谁令白衣送酒【百日靖苏第八十五日】【番外】

梅长苏、蔺晨与飞流一叶扁舟,逍遥于抚仙湖上,此刻景琰父子三人又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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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载酒行》之 抚仙湖 

……

(前文隐藏两千字)
……景琰被宝儿、潼儿搂住腿嚎啕大哭要爹爹暂且不表。

……

江南初夏,梅子黄时。

梅长苏、蔺晨与飞流一叶扁舟,逍遥于抚仙湖上。

蔺晨端坐船尾,双手划桨。梅长苏一袭白衣站立船头,放眼湖光山色,手执短笛,吹奏一曲《桃花水》。清越的笛声掠过湖面,芦苇丛中倏然跃出一个少年,高举一支红莲,一旁的沙鸥、白鹭惊得扑扑飞起。

梅长苏便高声唤他:“飞流,快回来,不要惊扰水鸟筑巢。”

飞流应声轻点芦根,飘飘悠悠飞回船上,落脚时小船竟无一丝晃动。

“飞流啊,春天是万物复苏繁衍生息的季节,我们不要去惊吓筑巢孵蛋的水鸟,”梅长苏轻声慢语,“就像每年的春猎,我们也不可以射杀怀胎的母兽……”

“嗯。”飞流似懂非懂点了头,将手中的红莲递给梅长苏,“给你,好看!”

“你苏哥哥自从有了宝儿和潼儿,益发心慈手软了。”蔺晨笑道。

“蔺晨,我讲的是正理,不要瞎说教坏了孩子!”

“长苏啊,你在金陵呆的时间太长了,快变得跟摄政王一般古板了。”

“少废话了,快点划船。”听他提起景琰和孩子们,梅长苏面色变得沉郁了些,将笛子收起,拿着那支莲花细细赏玩。

 

不一会儿,小船靠在一座湖心亭边上。飞流扶着梅长苏顺着漫入湖水的石阶走上亭子。亭中茶炉、茶具、茶盅一应俱全,风炉上的水刚刚烧滚。

“怎么样,长苏,此处赏景品茶可还合意?”蔺晨系好小舟也走上了亭子。

“蔺公子费心了!”梅长苏回眸微笑从风炉上取了水壶,自去泡茶。

 

亭中视野开阔,远眺烟岚横黛、空灵缥缈,近观风柳芦荷、烟桃似霞。

梅长苏将茶盅递给蔺晨,二人并立亭前,悠然品茗。飞流却坐在石桌前,一手举一只茶点,左一口右一口,大快朵颐。

“小飞流,你也尝尝仙露茶!”蔺晨笑道,“不要学那头水牛,只知喝白水。”

梅长苏回到飞流身边给他斟了一小杯茶水,“慢慢品……”

“这点心比静娘娘做得还要好吃吗?”

“嗯……”飞流专注于吃,忽然醒悟,“静娘娘的,最好吃!”

蔺晨用折扇点了点梅长苏的肩:“你呢,身在霍州心在金陵,这般心神不宁,哪里像是出来修身养性啊!”

“谁说我心神不宁?不过有些记挂宝儿和潼儿罢了。”梅长苏横了他一眼。

“分明最记挂那个既不懂风情又不懂品茶的萧景琰!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等我们吃完了素斋到了小灵峡,就跟他们汇合了。现在既已经出来了,且逍遥自在要紧,有什么可担心的?”

飞流忽然抬起头,脸皱成一团:“水牛,宝儿,想苏哥哥……”

蔺晨放下茶盅,忽然抓住飞流的胳膊,“跟蔺晨哥哥玩个游戏好不好?我们来比一比……”蔺晨的话还未说完,飞流已经挣脱他的手,“嗖”地飞出了小凉亭,蔺晨将折扇一收运起轻功追了出去。

 

梅长苏含笑看他们追追逃逃、打打闹闹,一倾碧水之上,两个身影飘忽若神、衣袂飞扬,倒也赏心悦目。若是宝儿和潼儿也在这里,定会高兴地手舞足蹈吧!

梅长苏回过神时,忽觉听不到飞流的惨叫与蔺晨的大笑了,凤目轻扬四顾寻找,湖面一片寂静。想是蔺晨又想到了什么主意在捉弄飞流吧!

梅长苏忽然觉得这样确实不错!多少年来,终于可以放空心神,寄情山水,暂且不去想那头犟水牛、不去想金陵朝堂、不去想江左盟、不去想北境边防……想到这里哑然失笑,原来不要去想的事情竟然还要想这么久。

只有宝儿和潼儿是不必去想,也永远会在心里放着,此时耳畔似乎传来两个孩子“咭咭咯咯”的咿呀笑语。方几日不见,自己竟思念成疾有了幻听?

梅长苏尚在自嘲,便听得衣袂破风之声,抬眼望去,竟不是幻觉:湖面上两人一前一后飞纵而来,怀中各抱一个小童儿。“宗主,爹爹——”蔺晨怀里抱着的宝儿正冲着他招手。

 

“宝儿,潼儿!”梅长苏喜出望外大步迎上前,就着飞流和蔺晨的手,将两个娃娃搂住不停亲吻。宝儿已经四岁,与幼时的林殊一般口齿伶俐,“宗主爹爹,宝儿和潼儿想你了!”

潼儿刚满两岁,小手紧紧搂着梅长苏的脖子不放,哼哼唧唧在他脸上印了许多口水淋漓的吻。

“你们怎么来的?殿下也来了吗?”

宝儿的小手儿一指对岸,“殿下不会飞,过不来!”

梅长苏举目一瞧,湖对岸一人焦急地来回踱步,可不正是那头心心念念的水牛。

 

岸边的小船被被划到了湖心亭,两个娃娃又被蔺晨、飞流抢走。萧景琰眼巴巴瞧着小殊和孩子们在湖心亭里搂搂抱抱,旁边站着的偏是可恶的蔺晨。

他急中生智便开始解袍服腰扣,撤下腰带挂在桃树枝上。

“糟了!你家王爷气得要上吊了!”蔺晨大喊一声。

“胡说!桃树那么矮,能吊死人吗?他明明是在……”梅长苏大吃一惊,“脱衣服!”眼看着景琰摘掉冕冠,脱掉外袍,一股脑儿挂在树上。

“他这是要游过来啊!”梅长苏一下明白过来,冲着对岸摆手,“别脱衣服——”萧景琰哪里理他,接着脱掉短衣,解缚裤……

梅长苏哭笑不得,“蔺晨,快把船划过去,把景琰接过来!”

“我不去,你自己去接他比较有诚意嘛!”蔺晨跟小宝儿玩得正欢,“飞流不会划船,你可别让他去!”

梅长苏怕景琰真不管不顾脱光了跳下水,只得亲自下到船里,解开绳索,划动舟楫,向岸边驶去。他的身子自是比从前好了许多,勉强可算个文弱书生。此刻湖上起了风,船头偏向一侧,划了好一会儿,小船不但没有往对岸走,反倒像是要被风刮进芦苇荡。

萧景琰看小殊一边冲自己摆手,一边急匆匆跳进小船,手忙脚乱划过来,一点也没有宗主镇定潇洒的派头,心中闷气顿时消了一半。正要把衣裳穿上,却见那小舟不进不退飘飘悠悠,似乎要被风刮走。

“小殊不能有事!”他一着急也不多想,“扑通”一声跳下湖水便朝那小船游了过去。顺风顺水,很快便游到了小船近前。

 

“景琰!”梅长苏探过一只手要拉景琰上船。

“坐好别动!我自己能上来。”景琰怕晃翻了小船,慢慢移到另一侧,撑着船舷爬了上来。

梅长苏忙解下身上的披风,站起身便要给浑身水淋淋的景琰披上,小船骤然失了平衡,梅长苏站立不稳摇摇欲倒,景琰压低身形猛然将他扑倒在甲板上。

看着那双含嗔带怒的眸子,梅长苏自知理亏,眼珠转了转,“景琰,冷不冷?”腾出手去拉被压在身下的披风。

“梅宗主还关心我冷不冷?我还以为你……”本来还是冷冰冰带着威严的语气,说到这里眼圈微红,竟然有些哽咽,“……还以为你不要我们父子三人了。”

梅长苏瞧着他蓄了满眶的泪,忍不住想逗一逗他:“怎么会呢?就算不要你,宝儿和潼儿都是我林家的骨血,怎能不要啊?”

这句话真把摄政王的眼泪气得掉下来,“林殊,你,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景琰本来伏在梅长苏上方,手臂撑在他身子两侧免得压到他,这一气之下便不管不顾了,全身压上来,张嘴噙住那可恨的伶牙利嘴便啃咬厮磨起来。

“景琰……”虽被吻得气喘吁吁,梅长苏还是不忘继续从身子下面往外抽披风,一边抽一边往萧景琰身上盖。

“别动,就垫在下面。”萧景琰抓住那两只不安分的手直接按在了一起,“我有了你这火人儿,还怕什么冷,要什么披风?”

从前萧景琰是绝不敢提小火人这类话题。自从梅长苏的火寒毒被彻底清除,不再是朝不保夕的模样,两人相处久了,梅长苏便经常露出当年那个林殊的原型,景琰也不再小心翼翼满口避讳。

“咱家的小火人儿被蔺晨抱着呢,你的小火人如今可没有火了。”梅长苏清亮的眼眸含笑望着景琰。

“自己没有火,拱火的本事倒越来越大!”萧景琰本来身上就只有件湿透了的亵衣,干脆一把扯下,丢在一旁。

“让飞流把你的衣服拿过来吧!”梅长苏有点慌了神。

“不,本王要把你穿在身上!”

“景琰,你……”没想到脱光了衣服的萧景琰,竟然什么话都出得了口,“他们还在亭子里看着呢!”

“他们现在,看不到我们了!”萧景琰淡淡一笑。

原来,小船早已顺着水流滑进了大片的芦苇莲花丛中,四面高高的芦苇荷叶,不但挡住了湖面的清风,也遮出一片清净幽闭。

“林殊,你不告而别离家出走,该不该罚?!”

“嗯。该罚。可是林殊只是犯了家规,摄政王殿下却是擅离职守呢!”

萧景琰的冷笑中带着几分得意:“擅离职守?林殊你听着,金陵朝堂我还是做得了主的。何况我替你应了几件事,他们便都催着我出金陵来找你了。”

“你都应了谁,应了什么事?”

“我应了庭生,帝师还缺一人,等你回金陵便去补缺;我应了沈追、蔡荃,以后他们可以大大方方上门求教;我应了太皇太后,等你回去要改口喊她母亲;我还应了言侯、纪王叔和大长公主殿下,你回京即以晚辈身份去拜见……”

萧景琰说一句,梅长苏的眼睛便瞪大一分,听到最后忍无可忍:“你是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林殊还活着啊!”

“林殊还活着又不是什么秘密,更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莫不是,你只想让我金屋藏娇,把小殊藏在家里赏玩?”埋下头在梅长苏的颈项边乱啄,热气喷到脸上耳朵里,梅长苏浑身一抖。

“景琰,这里如何使得?”梅长苏伸手轻轻推他,却又伸长颈项去蹭景琰的脸颊。

“欲拒还迎,小殊,你还不如小时候爽快。”景琰的手开始扯脱身下人的衣裳。

“殿下又认错了人,苏某与林将军可是云泥之别……”梅长苏澄澈的双眸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苏先生说的是,我家小殊才不认得那个鸽子窝主,更不会跟着他私奔……”萧景琰简直咬牙切齿,一把撕脱了梅长丝的里衣。

他低头吻着光洁如玉的胸膛,用力盖上一个又一个印记,“小殊这里有颗痣,你才不是他……”

“景琰,别怕。我是你的小殊,也是你的长苏,你想哪个我就是哪个,好不好……”梅长苏胸臆间柔情涌动,温柔又坚决地抱紧萧景琰,让两个人的心紧贴在一起。

“先生风情万种,那我就不客气了,”景琰抬手将梅长苏发冠上的簪子抽出,将他一头乌发撒开。

“今日我也不会放过小殊,先生且让他做好准备……”

 

 

蔺晨、飞流与宝儿、潼儿正在亭中嬉闹,飞流还惦记着苏哥哥和水牛,不时眺望芦荡荷丛的方向。

忽见一大群鸥鹭倏然惊起,尖声鸣叫着扑棱棱四处乱飞,亭亭如盖的荷丛如遇狂风过境,一波波似绿浪翻滚、潮起潮落……

飞流瞪大了眼睛,刚要跃起去探个究竟,便被蔺晨一把抓住,“想让苏哥哥藏到水里去吗?”

“苏哥哥说,不能惊吓,鸟!他们……”飞流困惑极了。

蔺晨哈哈大笑:“万物复苏繁衍生息……蔺晨哥哥告诉你啊,这人可是万物之灵呢!”

“懂不懂?”

飞流直摇头。

“宝儿,潼儿,蔺爹爹教你们一句诗,你们一会儿念给宗主爹爹听,他会特别特别高兴!”蔺晨将两个娃儿放在石桌上坐好,忍住笑,一本正经瞧着他俩。

“争渡,争渡……”

“蒸肚,蒸肚……”

“真豆,真豆……”

“惊起……一滩……鸥鹭……”

 

 

梅长苏乌发如云散落甲板上,几片震落的莲花瓣间杂发间,落在胸前的金色莲蕊则与洁白皮肤上的点点红痕相映成趣。

抚仙湖,抚仙湖,果然名不虚传”,景琰轻轻抚去长苏身子上的落花,“哪里还有比你更美的仙人呢?”

梅长苏凝视着景琰,眼神温柔,喃喃道:“此处最知名的是仙露茶,蔺晨说反正你不爱饮茶,我才跟他先来的……”

“哼,仙露茶不饮也罢,仙露嘛,我却一定要尝尝……”萧景琰眼中闪现出一丝邪魅,目光顺着小殊的胸膛、小腹直往下走,“小殊,你准备好了吗?”

“啊……”

“景琰……哥哥,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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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理解 (每道题20分)

1. 苏哥哥为什么会藏到水里?  

2. 人是万物之灵,什么意思?

3. 为什么要教宝儿潼儿那句诗?

4. 抚仙湖为何名不虚传?

5. 景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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