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看琅琊 8】靖苏神游琅琊幻境（下）
风起时，叹赤血长殷红颜旧
又一年，看琅琊榜首梅郎归
不经意，已是三百六十五日
凭谁问，病骨一身孤冢湮灭江湖名
终难忘，白衣银甲临危赴难赤焰魂
若爱他，望深爱
时日不可磨，岁月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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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篇： 靖苏神游琅琊幻境 (下)
上一回说到靖王拔剑断铃之后神游琅琊幻境（经历了《琅琊榜》第一集的全部内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梅长苏在靖王身边做了一年多的谋士，虽然竭力隐瞒身份却并非无懈可击。萧景琰身处其间，对种种破绽漏洞视而不见，而一次意外神游琅琊幻境，竟令他早早开始怀疑——苏先生便是归来报仇的林殊。
“小殊！苏先生！”萧景琰满额冷汗，被自己的梦呓惊醒。
“殿下，您醒了！”虎影堂门外侍立的列战英立刻跑过来，“苏先生，苏先生一直在等您……真的不见吗？”
萧景琰抬手去抓列战英的手臂，并没有握空，心中稍稍安定，看来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
房门大敞，一阵寒风呼啸而入，卷入片片雪花，萧景琰这才反应过来列战英回禀的话——“什么？苏先生来了，在哪里，怎么不请进来？”
“在，在外面回廊，已经等了半个多时辰……”列战英的手臂被萧景琰紧紧抓住，以为殿下还在生气，心中暗自为苏先生着急，“苏先生身体不好，外面又在下雪……”
“什么？这么冷的天让他站在回廊等？”萧景琰腾地站起身，“苏先生怎么不走密道过来？”忽然反应过来似乎是自己斩断了密道的铃铛，还把门锁上了。
“等了半个时辰？！你是怎么当差的？为什么不马上请进来！”萧景琰一掌推开列战英，往门外便跑。
“是您说的不见，还说苏先生想等就让他等着，谁也不许来打扰您筹划救卫峥……”列战英抿着嘴腹诽，紧跟在后面追出来。
只听蒙大统领洪亮的声音传来：“他不会把你扔这儿他不管了吧！我找他去！”
萧景琰刚刚醒盹儿，身着战英匆忙间给他披上的斗篷，乍一出门被寒风一打也是一个冷战。
“殿下！”梅长苏满头满身覆着一层雪花，面容惨淡，唇色乌青，看到靖王出来，欲躬身行礼却是摇摇欲坠，一旁搀扶他的甄平对靖王怒目而视。
“苏先生！”萧景琰一个箭步上前，劈手解下身上的狐皮大氅往梅长苏身上一裹，打横抱起来便要走。
“宗主！”甄平的宝剑拔出了一半。
“殿下！”蒙挚飞身纵跃已经跳到跟前，萧景琰若有什么对梅长苏不利的举动，恐怕吃亏的倒是他自己。
“殿下这是干什么？”梅长苏猛然被萧景琰抱起来，也吃了一惊，语气却镇定自若，“请将苏某放下来。”
“此处天寒地冻，不是商议事情的所在，先到内堂暖和一下。”萧景琰满腹疑团要找苏先生解惑，恨不得立刻甩开周遭这些人。
“苏某来此是要把话跟殿下讲清楚！”梅长苏被萧景琰揽在怀里身体稍微回暖了些，便挣扎着要下来，“殿下放我下来吧。”
“先生的意思，我都已经明白了！”萧景琰看他态度坚决只得又将他放下。
“在殿下没有完全弄清楚我的意思之前，就不算说清楚了。”
“解救卫峥之事，我自会好好筹谋，苏先生稍安勿躁……”萧景琰话音未落，梅长苏已急迫地打断他，“这件事只能由我来做，靖王府绝对不能卷入！”
“先生别冻坏了身子。靖王府上上下下都是铁血好汉，一定会听从……”萧景琰本想接着说——“一定会听从先生的调遣安排……”话尚未出口，已经被一声怒吼喝断。
“萧景琰，你有情有义可你怎么就没有脑子！”
此言一出，惊呆了一旁的蒙挚、列战英和甄平。
萧景琰若有所思看着怒不可遏胸膛不断起伏的梅长苏，越发坚定了心中的判断——这分明是小殊的火气上来了。
“殿下，苏先生他不是这个意思！殿下！”蒙挚看二人脸色都不善，赶忙过来打圆场。
“殿下！”梅长苏强压怒火，“殿下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当年祁王府的血流得还不够多吗？梅岭的火烧得还不够旺吗？你还想把靖王府多少人的性命都搭进去？……”
“苏先生，有什么想法跟我到书房来讲。”萧景琰说罢转向列战英，“把府中所有的火盆都点好了送过来！”
二人在内书房隔着火盆相对而坐，梅长苏长眉微蹙，他敏感察觉到此时的景琰和两个时辰前斩断铜铃的景琰情绪似有微妙的不同。
萧景琰内心激荡，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不断颤抖着手往火盆中添着木炭。萧景琰平时并不用炭盆，一时木炭加得太多，腾起烟雾，梅长苏被呛得咳嗽起来。
“小殊！”萧景琰赶忙去给他拍后背。
“咳咳……”梅长苏瞪大了眼睛，惊异地看着他，“殿下可是糊涂了？”
“小殊，你不必再隐瞒我了，我全都知道了！”萧景琰决定不绕弯子，开门见山。
梅长苏回顾方才的言行，并未发觉哪里露出马脚，“殿下，现在当务之急是营救卫峥，殿下为何忽然说这些荒唐言语。苏某与林少帅哪里有任何相似之处？”
“小殊这又何苦呢？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把你等回来，为何要冒他人之名，故意让我误解你，冷落你，折腾你……”
“原来殿下忽然改变了对苏某的态度，竟然是因为把我当作林少帅？”
“别生气了，我斩断铃铛还说那些话，是我错了！”
“殿下在回到府邸的两个时辰中究竟遇到了什么事，非要认定我是林殊！”
“苏先生，你就是小殊！”
“何其荒谬，在下梅长苏，并非林殊！”梅长苏眼角却微微发红，“殿下说要与苏某详谈，原来不过是敷衍……”
“我告诉你刚才两个时辰发生了什么事。在密道里我误解了——”萧景琰喉结上下抖动，将“小殊”二字咽了下去，“我误解了先生的意思，回府后打算自己来筹谋解救卫峥的计划，在书房里不小心睡着了……”
“哼……”梅长苏瞪了一眼萧景琰，鼻子里喷出轻轻的冷笑，“睡着了啊，殿下原来是这样筹谋大计的……”
萧景琰似乎根本未察觉梅长苏话语中的讥讽，“也许并非睡着了，因为梦中所经历之事与现实无异。我看到了先生没有来金陵之前的事，在江左盟的事情，琅琊阁的事情，还有先生初入金陵在城门口见到霓凰，在宁国侯府与谢玉初次见面……”
“哦？殿下做个梦就把梦中的事情当了真？”
“我看到谢玉亲手刺了小殊一剑，我听到林帅对小殊说——为了赤焰军，活下去……”
梅长苏藏在衣袖下的手猛然握紧了拳，牙齿咬紧了下唇。
“如果你不是小殊，为何会从梅岭战场的噩梦中醒来？如果你不是小殊，为何初次见到霓凰那样伤心？如果你不是小殊，为何会对谢玉恨之入骨？”
“我只想知道，殿下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这不是梦，蔺少阁主告诉我，这是琅琊幻境，让我用心领悟……”
梅长苏感觉胸口火辣辣剧痛，深深喘息了几下，才强作平静道：“殿下既然也说这是幻境，那便并非事实，为何信这些无稽之谈？”
“就算这些是无稽之谈，苏先生为何要选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来扶持？为何对我这样好，又不许我对先生好？你明明早已计划好解救卫峥却不许我插手，世上哪有这样的谋士？你说自己一介书生，为何会精通兵书战册？你说要扬名立万，却从来不跟我提任何条件？”
梅长苏眼角通红，低着头抿着唇一言不发。
“为何先生会喊我水牛？”萧景琰目不转睛盯着梅长苏，“根本就不需要霓凰告诉你，因为——这就是你给我起的绰号……”说到这里已是泪水盈眶。
“小殊，你回来了，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苏某，我并非……”
萧景琰起身走到书案前将墙上的朱弓取了下来，递到梅长苏手中，“上一次你来这里，想摸一摸自己的朱弓还被我阻拦。现在，主人既然回来了就自己收着吧。”
梅长苏定定望着萧景琰手中的弓，并不伸手去接：“此弓是林少帅遗物，苏某怎有资格收藏……”
“既然你不要，我留着它还有何用？”萧景琰劈手将朱弓丢进炭火盆……
梅长苏慌忙去抢，却已迟了一步，炭火已将弓背烧焦了一块。
梅长苏将弓拎起，不由大怒：“我就是林殊，那又怎样！”
“小殊！我……”萧景琰本只是装个样子将朱弓丢进火盆，谁知扔得太快竟真的烧坏了。
“萧景琰，你凭什么烧我的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再送你一副更好的……”萧景琰讷讷道。
梅长苏抚摸这朱弓被烧焦的地方，良久又将它放在了一边，把自己的手摊开举到萧景琰面前，“殿下请看，这双手已经拉不开任何弓了……所以殿下烧掉这把弓，也没错。这样一个林殊，真的是你念了十二年的那个人吗？”
萧景琰感到自己的心猛然纠在了一起，作为征战杀伐之人，他又怎会不理解一个战士的痛楚？握着那双冰冷的手，放到唇边温存地吻了一下，“你回来了就好，活着就好！”
“像梅长苏这样活成一个阴诡谋士也好吗……”
“不许再说自己是阴诡谋士，“萧景琰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在我眼里只有霁月光风的江左梅郎。只要是你，不管是苏先生还是小殊，都是我爱重的人。”
梅长苏的身子僵了片刻，终于放任自己闭着眼伏在了景琰的肩上。
阔别十二年，他们再次拥抱在一起。
但就在那一瞬间，二人眼前一黯，待恢复神智，已身处如墨一般的暗夜里。
萧景琰首先反应过来——莫非又进入了琅琊幻境！这一次竟然与小殊一起进来了。
“小殊，别怕。”萧景琰握紧了梅长苏的手，“这应该就是我上次进入的琅琊幻境……只是换了场景……”
梅长苏眉头蹙紧，“蔺晨又搞什么鬼？这个时候，让我们进幻境做什么？”
去京兆衙门为兰园藏尸案做了笔录，梅长苏一行三人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小豫津在景睿面前果然软萌，看见个破篮子也吓得胆战心惊，撒娇要景睿送回家。
景睿送豫津离开，幻境中的梅长苏独自返回雪庐。暗夜最适合杀人，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道旁路灯中烛火摇曳。
【萧景琰拉着梅长苏想跟在幻境中的梅长苏身边，
“殿下，马上有刺客要出手了，你别被吓着了。”
“刺客？你也太大意了，怎么就让景睿先走了呢？”
梅长苏安抚地拍拍他的手，“没事的，飞流就在附近。”】
【“这个蒙面人是谁？殿下看出来了吧？”
“卓鼎峰！他还刺杀过你！”】
飞流营救不及，梅长苏面对长剑步步后退，虽然身无半点武功却也未露惧色。
【萧景琰这才知道梅长苏刚入金陵时面对的是如何凶险的局面，而自己竟然分毫不知。】
幸好蒙挚及时赶到解围。
【“蒙挚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是。”
“他一早就知道，而我直到现在才……”
“景琰，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我永远都不希望你知道……”】
谢玉派出的杀手未能杀掉梅长苏，刑部尚书又卷入兰园藏尸案。太子气得口不择言：“又是这个梅长苏，他好好的走在路上，他又掉进井里面！他就是专门跟我作对！”
【梅长苏也是第一次看到太子在府邸中蠢萌的表现，不禁莞尔。
“小殊，你是故意掉进井里的吗？”
“怎么会，我现在的身手要是掉进井里，就一命呜呼了。是豫津掉进去了。”
“但是怎么会那么巧，豫津掉进井里，又恰好掉了翠月珏呢？”
梅长苏冷冷一笑，“这次不掉进去，下次总会有机会掉个什么东西下去……这兰园屈死的女孩子们，绝不会白白死了……”】
【“这京兆府尹人倒是有趣，脑筋也还算明白，殿下今后没准可以用上。”
“脑筋明白是明白，就是惯会顺风使舵，恐怕……”
“水至清则无鱼！若都是蔡荃那样的人办案，恐怕金陵要杀得血流成河。”】
【萧景琰心中气苦：“你跟大统领两年前就在一起谈天说地，把我一个人丢在一边。你对着他就笑嘻嘻的，对着我就哭丧着脸！”
梅长苏握着他的手安抚了一下，“蒙大哥可是为我们相会立了大功。”】
飞流因为打不过蒙挚，不高兴地站在柱子边上不理人。
【梅长苏看着幻境中的小飞流，也露出温柔的笑，“我们飞流啊，不但武功好，人也聪明！”
萧景琰惊异地看了一眼苏先生，“小殊，你确实和从前不同了。你小时候哪有带孩子的耐心啊。”
“人总是会变的。”梅长苏淡淡道。】
【看着蒙挚和梅长苏说说笑笑，萧景琰更心塞了。
“我也看不出这破院子哪里好，你为什么要选这一处？”
梅长苏瞪了他一眼，“笨！”】
【弄清楚了苏先生选这所房子的真实目的，萧景琰郁结了半日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小殊，原来你是想住得离我近些，每天和我私会方便啊！”
“你怎么跟蒙大哥一样粗俗呢！换个词儿。”
“约会！"
“换一个！”
“密会！”
“换一个！”
“开会！”
“景琰啊，怎么十二年过去，你都没有一点长进呢？”
“因为，我一直在等你，怕你回来了不认识我，所以我就不敢变。”】
飞流送了一个特别酸的青苹果给蒙挚吃，梅长苏心知肚明，却隔岸观火。
【“其实你一点儿也没有变，还是以前的促狭鬼……”
“哦？我是促狭鬼？你是什么？”
“我是天天被你捉弄的倒霉鬼！”
“我给殿下做谋士的时候，绝对不曾捉弄你。可你偏偏要说我是林殊，以后若是被捉弄了只能怪你自己。”
“我等着被你捉弄，想了十二年了！”
“哎呀，你怎么又要哭啊。靖王殿下在谋士梅长苏跟前可威风得紧呢！”
“殿什么下，叫我景琰。”】
梅长苏与蒙挚谈论靖王殿下的才干和能力，梅长苏满脸欣赏和自豪，眼中带着藏不住的柔情。
【背后谈及景琰的话竟然被他当面听到，梅长苏不由有些脸红。
“小殊，我有你说的那样好吗？”
“当然。否则我为什么放着誉王和太子不选，选你一个三十一岁还没有封亲王的不受宠皇子啊。"
“难道就没有别的原因了？”
“你说还有什么原因？”
“因为，小殊还念着我们从前的情义！”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有情有义没有脑子！”
“小殊是有情有义也有脑子！”】
梅长苏谈及梁帝将审理庆国公案的差事交给了萧景琰来办，他忧伤地说：”因为陛下没有那么疼爱景琰。所以他不会考虑景琰办理这个案子会得罪什么人。”
【萧景琰看着幻境中那个梅长苏忧伤而痛惜的表情，一阵心酸又有一阵暖意。他将身边的梅长苏揽在了怀里，“有你疼我就足够了！小殊，不要再离开我。”
“景琰，虽然陛下不疼爱你，还有静姨、蒙大哥、霓凰都会帮着你的。”
“那你呢？”
“就算我不在你身边，我也会一直想念着殿下，所以殿下不要伤心。”
深夜下起了雪。雪庐中又是血雨腥风，幸好梅长苏早有防备，卓家父子再次刹羽而归。
【萧景琰握紧了梅长苏的手，心中阵阵后怕。】
萧景睿不明白梅长苏为什么要来金陵蹚浑水，梅长苏毫不客气驳斥了他。
【“景睿是个好孩子，只是有些事我也不得不做。”梅长苏轻轻叹了口气。
“你不是我，不要替我做判断。”萧景琰重复着幻境中梅长苏的话，忽然对梅长苏说，“小殊，希望你以后也不要替我做判断。”
“殿下此言何意？”
“我希望以后，在任何情况下，小殊都不要为了我而伤害到你自己。因为你不是我，你无法明白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
“傻瓜，我怎么会不明白呢？我们是一样的。”梅长苏握了握他的手，“放心吧。”】
景睿离开了雪庐。
【“景睿，其实很仰慕先生，是吗？”
“是又怎样呢？有些人注定要辜负……殿下怎么想呢？”
“从前的赤焰少帅，如今的麒麟才子，没有人仰慕才怪了。我很为你骄傲！”
“殿下真这么豁达？”
“自然！” 】
深夜里妙音坊的十三叔来访，看到面目全非的梅长苏，情绪激动。
【“景琰，看到我变成这个样子，你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吧。”
“我猜得出你一定受了很多苦，我心疼你。你现在的样子也很好，虽然身子弱了些，可是还有我呢，以后你就安心养病。翻案报仇的事情就交给我，身子就会好起来了。对不对？"
梅长苏不知道这幻境会不会暴露自己中火寒毒的事情，他默默点点头，靠紧了萧景琰，
“有景琰在，我很安心！”
十三叔将宫羽所做的安眠香囊带了过来，双手递给宗主。梅长苏却并不接过来，只是让他放在一边。也并不理会黎纲对宫羽的夸赞。
【这边萧景琰心中早已打翻了醋坛子。
“这个宫羽是什么人？”
“是妙音坊的乐伎，也是我江左盟的属下。”
“梅宗主好大的气派，艳福不浅。”
“别胡说，人家不过是个小姑娘。我也并没有用这个香囊。”梅长苏耐心地回复。
“她专程为你做香囊，你为何不用，岂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
“景琰，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将你平安送上储君之位，为赤焰军和祁王兄翻案，别的事情再也没有精力去考虑了。”
萧景琰盯着桌子上被随意丢弃的香囊，“你的愿望，我一定会替你达成。你也抽出精力想一想我们的未来，好吗？”
“好，我会考虑的。”
变幻 风云几卷
乱世起惊澜
血仍殷 何人心念
烈火清平愿
慧剑 借别红颜
无意续余年
帝阙巍 豪气仍在
冰心誓破长夜天
昔年朱弓 壁上空悬
征途望断 铁甲犹寒
明眸在心 青山难掩
江山如画 是我心言
关山横槊 谁可补天
碧血长枪 昨日少年
孤影归途 不见烽烟
一笔千秋 后人心间
风起
云散
【伴随苍凉悲壮的歌声，萧景琰和梅长苏看到了他们经历和没有经历的过去，也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更加艰苦而充满希望的未来。
“未来会好吗？”
“会好的。”
“既然来了这幻境一遭，就不会白来。”
“人的心会变得越来越硬，可只要活着血就是热的。” 】
第八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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