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宅雅事72】 沐猴而冠 【白衣送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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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沐猴而冠
淮水北岸，学宫茶室。
“……视野开阔、闹中取静，豫津真会挑地方，”萧景琰推开窗户，院墙外的喧嚣欢闹声飘进室内，“方才那些学子拉着你问个没完，早知道讲学完了就该拦着他们让你先走。”
“我又不是病人，现在好得很！还想顺便逛逛庙会呢。”梅长苏去取披风。
“你这会子入场还不被围起来，一步都走不动，还想逛庙会？”萧景琰指着窗边的座椅，“歇会儿吧。先在这里看看热闹。喜欢上那里玩，一会儿我陪你去。”
“莫非一会儿就没有人围观了？”梅长苏来到窗前坐下。
“我派人去取面具和衣裳了，一会儿咱们换了装下去逛。”
梅长苏一挑眉：“方才要我躲在帘子后面讲学，这会又要戴着面具逛街。苏某就这么见不得人？”
“还不是怕你有危险？再说你也不听我的话，偏要撤掉帘子，生怕那些人看不清楚梅郎的天人风姿。”萧景琰抓起桌上的茶点“咔嚓咔嚓”大嚼起来。
梅长苏轻笑道：“我请殿下坐在帘子后面，你也不肯啊！”
“我为何要在帘子后面？”萧景琰大窘，“林殊，再提什么‘美琰盛世’，我就不客气了！”
“萧景琰，你想怎么不客气，林殊奉陪！”
两人坐在窗前品茗，居高临下，整个会场尽收眼底。
最热闹的要数最紧邻河堤的一个场子，戴着面具装扮成各路神仙妖兽的人们载歌载舞。
忽见河堤上冲下两个扮作河童的娃娃，头顶茅草编的帽子，脸上戴着面具，身上裹着兽皮，看起来圆滚滚胖乎乎煞是可爱。两个娃娃由高处冲下来，收不住脚，一起冲进赶会的人群里，引起一阵骚动。
“嗯？那大娃娃戴的面具跟你的银麒麟一模一样，”萧景琰皱着眉头道，“那小娃娃的面具也挺眼熟……”
梅长苏回头一看大吃一惊，拉着萧景琰的手就往楼下跑：“那是宝儿跟潼儿！他们怎么来了！”
守在楼下的随从看到摄政王两口子忽然冲了出来，都吓了一跳。
“殿下！宗主！”
萧景琰边走便吩咐：“带人把河边的出口封上，一个小孩都不许放走！”
两人急匆匆赶到大堤边，满眼各式花团锦簇的神魔妖仙，早已不见那两个小河童。游人众多也不便强令大家脱下面具装扮搜索两个孩子，梅长苏命人分头去找。
萧景琰又怕梅长苏没人保护被伤到，又担心两个娃娃的安危，急得满头冒汗。
梅长苏轻声道：“别急，他们肯定就在这场子里。”
这时言豫津也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苏兄，是我带着宝儿跟潼儿过来玩的，我，我，我罪该万死！我马上下令清场……”
“行了，不必清场！”梅长苏低声问道，“有什么最花哨的杂耍表演吗？”
言豫津马上会意道：“有训猴——灵猴写字！”
“立刻命他们开场，其他的摊子暂时收起来！”
“咣咣咣咣……”只听一阵清脆的铜锣声，几只身着布衫头顶玉冠的小猴子跳上了戏台，似模似样向观众行了个礼。围观的人群一阵哄笑。
训猴人在台上铺好羊皮纸，又将笔墨放在一边。小猴子便随着训猴人的口令一只一只轮流去写字。每写一个字，训猴人便令小猴儿自己举起来展示给大家看。
台下哄笑声叫好声不断，梅长苏和萧景琰站在戏台一侧心急如焚。
“宝儿怎么还不过来！”
“是啊，他平日最想看杂耍了……”梅长苏叫过来一个随从耳语了几句。
“咣咣咣咣……”又是一阵铜锣响，训猴人抱拳宣布新节目规则：请几位小朋友上台与小猴子比试写字，若是比小猴子会写的字还要多，就可以得一个糖人作礼物。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小娃娃被父母抱上了台子。训猴人念出的几个字如“大、小、山、水”，娃娃们跟小猴子不相上下，各自拿着糖人迫不及待送进了嘴巴。
这时训猴人道：“雨——生——百——谷，若是写出来便有这个！”举起一只一尺来高金光闪闪的锦龙糖人。
台上一片舔舐糖人的啧啧声，却不见人动笔。忽听一个稚气的声音道：“我来写！”两个带着面具的胖娃娃爬上了台子。
萧景琰正要冲出去，被梅长苏压住了手腕，“让他写完吧。”
宝儿和潼儿度过了最难忘的谷雨节。
两个娃娃跪在书房里，你一口我一口舔着巨大的糖人儿。
“爹爹生气了，今天没有饭吃！”
“潼儿喜欢吃糖！”
“恩，我也喜欢吃糖。”
“糖人儿好吃吗！”
“真甜！哥哥厉害！和猴子先生一样！”
“爹爹比猴子先生还厉害呢！”
“对，爹爹最厉害了！”
窗外偷听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又各自转过头，哈哈笑起来。
“萧景琰，你笑什么？”
“今日看见那几只穿长衫戴玉冠的猴子，就想笑。那不是没找到宝儿潼儿不敢笑嘛……哈哈哈……”
“你今日跟他俩一样，也别吃晚饭了！”梅长苏愠道。
“晚饭不吃也罢，”萧景琰凑到耳边，轻咬一口，温言道，“夜宵不吃可不行……”
阅读理解：
1.夜宵是什么？
2. 为什么不吃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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