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宅雅事71】 雨生百谷 【白衣送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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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雨生百谷
雨水从青瓦上淅淅沥沥连珠落下，庭前玉兰花已落尽，新发的绿叶在雨中闪闪发亮。
“……不喜欢下雨……”
“宝儿可知雨生百谷？”
“爹爹，什么叫雨生百谷……”
一个清润一个稚嫩的声音断断续续从书房里传出。
过了一会儿，梅长苏走出房门，宝儿跟在后边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廊下躲雨的鸽子瞧见小主人便“叽叽咕咕”围拢过来，宝儿从木盒里抓了一把鸽食扬手撒在庭前青砖上。
午后，雨渐渐停了，天空亮起来。
萧景琰和一位青年官员一起走进内院。
“苏兄，好久不见了！”
梅长苏假装惊诧，笑着拱手道：“这不是新上任的司业大人嘛！”
言豫津不好意思地回礼：“苏兄不要取笑我了。”
三人屋中落座，梅长苏亲自给豫津斟茶：“谷雨祭仓颉会开幕在即，豫津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原来，往年谷雨节金陵均有民间自发组织的仓颉祭祀庙会，今年豫津上任学宫司业后以“美教化，移风俗”之名，提出由学宫主办祭礼，规格气势大胜以往，除了有学宫教授专门给民众讲授天象万物、讲学文字等等，也从善如流加入了民间庙会的娱乐项目，像是猜字谜、赛灯、赛诗、假面灯会等等。
“祭酒大人特命我来请苏兄参会为民众讲学，不知苏兄能否应允？”豫津郑重地问。
“学宫自有教授、学政，为何请我？”梅长苏偏头看豫津。
豫津挠了挠头：“教授们大都照本宣科，恐怕不能吸引民众。苏兄才名远播，若是亲去讲学，必能吸引更多的民众归同教化！”
梅长苏抬眼看景琰，萧景琰笑而不语。
“殿下！您就答应了吧！”言豫津转过头哀求靖王。
“这话倒是奇怪，长苏身为江左盟宗主又是朝廷客卿，去不去自然都由他自己决定。本宫岂能越俎代庖！”萧景琰拿起一枚橘子慢慢剥皮。
“殿下若是不允，苏兄定然不会去……”
“哦？原来梅宗主这里，在下尚有这么大的面子！”萧景琰将手中剥好的橘子瓣儿递给梅长苏。
“那是自然！”梅长苏接过橘子，顺手给萧景琰嘴里填了一颗，剩下的放进嘴里。
言豫津吞了一口口水：“苏兄！”
“言侯爷论学问口才更适合，豫津何必舍近求远？”梅长苏道。
“我爹年纪大了。苏兄不但学识渊博，人物俊秀风流，凡金陵人都以相见为荣，就算是我也更喜见苏兄莅临，胜过看老头子们讲道。”
“原来大人看中的并非苏某之才？”梅长苏接着打趣儿。
“苏兄！林殊哥哥！”
“好了，我答应你便是。”
“那可说好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言豫津起身便走，“我去跟小外甥亲近亲近！”
看豫津跑远，梅长苏走过来帮景琰宽衣，却被一把搂住。
“不行！不许去！”
“这不是你的主意吗？”
“我改主意了！本是怕埋没你的才华，谁知道全金陵都在觊觎梅郎美色！”
“幼稚！”
“……”
注1：传说仓颉造字有功，天降祥瑞，落谷成雨。中原一带均有谷雨祭祀仓颉的盛会。金陵仓颉会属私设。
注2：司业相当与祭酒的副手，祭酒是大学校长，则司业相当于现在的副校长。
PS. 昨天是谷雨节，坐车外出，手机上打了篇应节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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