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

他年江左仰遗风,会有白衣来送酒

大梁版一夜惊喜 (下)【白衣送酒同人】【七循番外】

梅长苏冷笑一声,摸着自己的脸,“长得像我?这世上不会有人长得像我,即便是蔺晨也做不出来了。”

oooooooc,  生子, 这里不生 oooooooooc

大梁版一夜惊喜  上        
大梁版一夜惊喜  中    

“像小殊,也像你,像你一样聪明伶俐。”萧景琰搂住梅长苏臃肿的腰身,伸手在他腰腹部轻轻按摩。

腹部不再一阵阵紧绷着难受,梅长苏便冷冷推开那只过分亲狎的手,淡淡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殿下能否不要靠我太近,苏某不习惯。”

萧景琰讪讪收回手,心想这人一变成梅长苏就是这般过河拆桥,用得上就顺水推舟,用不着了就一把推开。

两个人都不说话,好一会儿,梅长苏忽然低声问:
“现在是哪一年?”
“元祐八年。”

梅长苏想了想,两年过去了,沧海桑田也是可能。自己无端丢了最重要的记忆,所有秘密都暴露于萧景琰面前。从前也不是没有想象过,若被景琰认出来了该如何应对,却从未想到竟比预料中的难堪更甚百倍。他心中千头万绪,各种疑虑,不知从何处开始能理得清楚,手指不由自主又轻轻捻动着袖口。

若说还是病骨支离、弱不禁风,这个样子伴随自己十几年,与景琰也相处了两年,倒也不觉得尴尬。可现在景琰说自己雌伏于他还生了孩子,现今又是这般臃肿笨拙,再也没有一丝傲气能在他跟前撑起面子。只是梅长苏不是早就该魂归黄土了么?按自己的身体状况,不管是晏大夫还是蔺晨都没有本事让自己多活两年。

萧景琰看梅长苏沉着脸一言不发,脸色越发苍白,两手虽掩在被子里,自己却看得出来他不时偷偷去揉搓腰腹,想是昨日折腾得太过累着了。

“昨儿闹了一晚上,是不是不舒服了。你先躺下,想知道什么我都给你讲。你不想看到我,就背过身……”

梅长苏也觉得浑身散了架似的,身体下面那一处也有些火辣辣的疼,思忖着或许是跟这大肚子有什么关系,便也不推托,由着萧景琰服侍着躺下了。

一想到昨日萧景琰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其实已经过了两年,但梅长苏的记忆重启到了密室断铃时刻——他也确实不想看景琰的脸,在枕头上蹭了几下,扶着肚子艰难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床榻外侧。

萧景琰帮他掖好被子,低声道:“真的不愿意看到我吗?”

梅长苏背着身一动不动,景琰叹了口气,“苏先生说说你记得些什么,我把后面的事情都跟你讲清楚。”

“元祐六年腊月二十八,殿下要去救卫峥……”

萧景琰听得胸口一闷,怎么又是这里?怪不得梅长苏不想看自己的脸。

无奈,他只好从梅长苏设计救卫峥讲起,如何孤身入悬镜司,夏江如何中计,誉王如何被禁足削去王珠……

“先生对自己这一段的表现可还满意?”萧景琰只看到梅长苏的后脑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便问了一句。

梅长苏悠悠叹道:“尚可!”
“若是重来一次,先生还是要这么做吗?”
“这么做哪里不妥吗?”停了半晌,背对着萧景琰的梅长苏冷冷回了一句。

“先生竟看不出哪里不妥?可是于我,却是大大的不妥。”萧景琰的声音带着些愤懑和委屈。

“哦?愿闻其详。”梅长苏在枕上略略偏了偏头。

“先生当时怀着宝儿尚不足三月,进了悬镜司落在夏江手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萧景琰百死莫赎。”

梅长苏想起晏大夫给自己送药时含混犹疑的表情,怕是那一夜荒唐竟然真的珠胎暗结了。想起方才看到的聪慧可爱的孩子,心里暗自庆幸在悬镜司里没有伤了宝儿。

转念想到萧景琰却又恼火,口中冷冷道:“不过死了个谋士,何至于此……殿下当时已经看过林殊的遗书了吧?总不至于还把梅长苏当作你的小殊。” 

萧景琰被堵得说不出话,半日方缓过神来,“当时确实是被那封遗书骗了,可是不管你是谁,都是我最心里爱重的人。”

在梅长苏的记忆里,萧景琰从未对自己说出过这样的话,他一边腹诽景琰哪里学来这些“淫词艳语”,自己心头一酸眼角却流出泪来,心想反正背对着他也看不到。

只听萧景琰又叹了口气,“你呀,为何总这样不爱惜自己……” 
梅长苏受不了这过分的宠溺和心痛,打断了萧景琰,“还是,说后来的事吧……”

萧景琰接着便讲萧景桓如何趁三月春猎,勾结庆历军谋反,自己如何三日借兵平叛,梅长苏又如何助蒙挚坚守猎宫。

“原来萧景桓是自己害死了自己。”梅长苏悠悠叹了口气。
“他若是和献王一样安于做个王爷,也能保住一家大小平安。”萧景琰也轻叹一声。

“九安山……”梅长苏低声念着这地名,似乎在问景琰又似乎在自言自语,“不知那温泉怎样了……”
在他的记忆里十几年没有去过那里了,好容易去了还是威风凛凛的平叛守山,偏偏自己什么也不记得。

正有些遗憾,忽然发觉萧景琰的手伸进被子将自己的手握住。
“别动,我告诉你,回金陵的前一天,我们一起去了咱们的温泉。”

梅长苏听他这样说,扭过头来略有些疑惑地望着景琰,“怎么会和你一起去温泉呢?你在那时认出我了吧!”

“我们商讨对策的时候,你拔我的佩剑在地上画地图。母亲随父皇去了九安山,她一见到你就伤心痛哭。我还发现你有武安血脉,怀了孩子,还知道后山那条下山的小路……”

“嗯。怎么会露这么多的破绽,也难怪——你认出我了……”梅长苏有些懊恼地叹息一声。

萧景琰苦笑道:“我虽有怀疑,却不能确认,所以当时……”

“竟然没有……?”梅长苏想转过身来,却发觉身子笨重得像翻了盖儿的乌龟,翻个身都艰难,挪了下腰腿,又躺回原处。心中本来的那点得意和调笑之意也都消散了。

“回金陵的前一日午后,我去后山温泉,正好在山洞里遇到了你。你不承认孩子是我的,还逼我,逼我……”
“逼你做什么了?”

“逼我承认是孩子的叔叔,逼我做梅宗主的胯下之臣!”

梅长苏这次不顾身子笨重腰腿酸软,硬是撑着床铺翻了个身,直盯着萧景琰:“你说什么?”

萧景琰垂下眼帘,并不带一丝羞赧,“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孩子,为了求你留下来,我便同意了。”

梅长苏的脸色霎时变得十分好看——他尚是林殊的时候与景琰势均力敌,倒并不在意什么上下,做梅长苏时与景琰的春风两度却是自己心甘情愿。此时听景琰说,自己竟然以腹中孩子要挟他行此荒唐事,不免羞愧,又忍不住暗自冷笑:景琰,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可惜什么细节也不记得……

细一思忖,梅长苏心生疑窦,“梅宗主会做出这等事?我却不信!”

萧景琰浓眉一挑,争辩道:“一向都是梅宗主把我骗得团团转,我何时对你撒过谎?” 

梅长苏清冷的目光上下扫视萧景琰:“殿下刚才说你是我腹中孩儿的叔叔,是真话还是在报复我?”

萧景琰这才发觉不管是小殊还是长苏一旦冷静下来,都难对付得紧,这句问话是怎么回答都不对了。

他愣了片刻,吞吞吐吐道:“蔺晨让我……他让我……他说……”

“蔺晨?哼……”梅长苏一声冷笑,“怪不得……不说他了,后来呢?”

萧景琰心中暗自向蔺晨道了个“得罪”,便接着讲从九安山回到金陵后不久,自己被册封为太子行监国之职,以及如何谋划给赤焰军、祁王和林氏平反。

梅长苏插口问道:“平反之时,我在金陵吗?”

“你本来在我册封太子当日,跟蔺晨要回琅琊山,但是不知为何又偷偷回到了金陵。”

“既然是偷偷回金陵,你又如何知道的?”

萧景琰便将肥鸽子掉进苏宅,自己在房顶上看到了飞流在苏宅之事讲了一遍。

“你当时身子太弱,宝儿出生之时,你又给我写了封遗书……”

梅长苏并不记得有那样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看萧景琰一幅万箭穿心的表情,想必当时的状况十分艰难。但不管怎样,与萧景琰谈论自己生子都是个尴尬的话题。

梅长苏显得有些不耐烦:“宝儿不是好好的嘛,你何苦做出这个样子来,讲正事吧!”

“好好的?若不是母妃恰好在宫里种了一棵药草,若不是恰好被我发现飞流进宫寻药,你和宝儿挺不过那一晚……”萧景琰的怒气终于被勾了起来,“你让我讲正事?何为正事?为赤焰平反是正事,赤焰少帅的生死就不是正事?为林家洗冤是正事,重建林氏宗祠是正事,保住林家唯一的血脉就不是正事?”

“即便我自己死了,也会保住林家的血脉,这一点不劳殿下费心。”梅长苏刚说完这句话,手腕便被萧景琰狠狠扣住。

梅长苏有些不明所以,手腕吃痛,不由怒道:“你做什么?”

“你自己的命,你不在乎,也不管我在不在乎,是吗?你也不管母妃会不会伤心,你的弟兄们会不会伤心?江左盟的帮众们会不会难过?是吗?!”

此刻萧景琰看着梅长苏的表情十分凶狠,梅长苏以冷淡傲然的态度回敬:“看来这么多年过去,殿下还是没有学会谋大局不拘小节。”

“梅宗主的大局里,把我萧景琰放在了什么位置?”萧景琰不由提高了嗓音。
“我奉殿下为主君,你自然是重中之重。”梅长苏也毫不示弱。

“我只是你用来报仇的工具吗?我的心情我的感受我的意愿,你可曾考虑过?”
“和七万赤焰军的英灵相比,我的生死、你的感受便是小节……”

“爹爹……”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唤传进屋里,宝儿蹬蹬紧跑几步扑到了床榻边上,拽住了萧景琰的袖子,“不要凶!不欺负爹爹……”

萧景琰这才发现自己还死死攥着梅长苏的手腕,赶忙松开,那白皙细瘦的腕子已被捏出清晰的红印。自己这是怎么了,很久都不会对他动气,更不会动手。

“爹爹……”宝儿仰头看着梅长苏,眼泪汪汪,“记得宝儿么?”

梅长苏看着粉团儿般可爱的小人儿,忽然心跳如鼓,他探身想抱起孩子,萧景琰忙俯身把宝儿抱到榻上。

“是我不好,不应该忘了你。”梅长苏将宝儿搂在怀里,宝儿柔软的身体散发着幼童特有的奶香。这熟悉的味道令梅长苏的脑海中闪现一幕幕模糊的景象:襁褓中的初生婴儿,咿呀学语冲着自己甜笑的幼儿,蹒跚学步朝自己跌跌撞撞走来的稚子……

宝儿捧起梅长苏的手腕,撅起小嘴冲着红肿处轻轻吹着气,“爹爹,疼吗?”

梅长苏抚着宝儿娇嫩的小脸蛋,脸上浮现温柔的笑,摇头道,“宝儿一吹,就一点也不疼了。爹爹想起来了,宝儿是爹爹最喜欢的人。”

萧景琰后悔刚才失态,也探过来看梅长苏的手腕,却被梅长苏侧身躲过。景琰只好默然收回手。宝儿仰起头看了看两个爹爹,又伏在梅长苏怀里,“爹爹,不生气。殿下辛苦,殿下要哄爹爹……”

梅长苏心中一动,抬头看看萧景琰憔悴的面容,下巴上透出青色的胡茬,昨晚定是没有休息好。不知道自己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是怎样折腾他的。

这么一想心也软了,“景琰,你……”
萧景琰又惊又喜,梅长苏终于肯叫自己“景琰”,看样子这道坎快要过去了。他展开臂膀,把梅长苏和宝儿一起揽在自己怀中。

“太子殿下好手段,这一次很顺利嘛,”蔺晨出现在门口,对这一家三口团圆的场面显然很满意,“看来我为殿下献的计策不错……”刚说到这儿,便看到梅长苏抬头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他尚不知自己已被太子殿下出卖,撇了撇嘴,“宝儿,蔺爹爹带你去找飞流哥哥玩。”

蔺晨走到床榻边欲抱起宝儿,宝儿却拽着梅长苏衣襟不放,嘴角往下抿着,好像马上要哭出来。

“宝儿怎么了?”梅长苏心疼不已,轻轻揉着宝儿柔软的鬓发。

“还不是怕你一会儿又不认得他了!”蔺晨也是无奈。
“这一循,还有多久?”萧景琰问道。

“乱了套,说不清,你们俩有话快说吧,趁着现在消停……”蔺晨抱起宝儿欲往外走,宝儿乖乖伏在他肩上一直盯着梅长苏,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梅长苏瞧着心中也甚是难过,他对宝儿温言道:“下次若爹爹又不认识你,你就让我闻一闻你的味道,我一定会记起来。”

蔺晨带着宝儿出了门,卧房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的手腕……”
“殿下不必自责,这算不了什么……”
“你又叫我殿下……”萧景琰眉目间蓄藏着说不出的疲惫和伤感。
梅长苏不由自主抬起手想帮他抚平眉宇间那些褶皱,手触到景琰的眉头才悚然察觉不妥,正要缩回,却被景琰握住贴在他的脸颊上,“叫我景琰,好不好?”

“景琰……”梅长苏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你接着讲后面的事吧!”
“好。”

萧景琰便从梅长苏生了宝儿之后,如何被夏江指认进宫对质,如何将出生三日的宝儿送回琅琊阁,莅阳长公主如何金殿首告,赤焰军、祁王、林府如何沉冤昭雪……出征大渝之前服下冰续丹,在林氏宗祠与自己拜堂成婚,出征北境击败大渝,收服西域秘族……

“三月之期已满时,你给我写了最后一封战报。这封信和蒙挚写的焦头信(传递死讯的信)一起送到我的案头……”

梅长苏一直静静地听着这个似乎是别人的故事,直到萧景琰停下来,他才轻声道:“梅长苏最终还是死在梅岭了,宝儿还那么小……”

他仿佛忽然从梦中惊醒,“那我又是谁?现在这个我究竟是谁?”

“刚才给你讲的,便是梅宗主要留给我的好结局,也是你梅长苏心目中最好的结局。可惜,上天没有让你称心如意,你终归做不成我们大梁最完美的大英雄!”

萧景琰带着无奈与愤懑的语气,却让梅长苏感到有些可笑。

“谁说我要做大梁英雄了?本来不过就是苟延残喘,能死得其所未必不好。”

“可惜你没有死成,蔺老阁主从海外带回来七循草救了你的命。火寒毒再不会发作了,只是你的记忆每隔一段时间失忆症就会发作……”

梅长苏当年在琅琊阁看过相关的书,关于七循草的记忆尚在,他轻声道:“入得七循,身心两忘。我明白了……”

“所以你现在不是威风凛凛的江湖霸主,也不是大梁镇国柱石……”萧景琰盯着梅长苏一字一句地说。

“我什么都不记得,连宝儿也忘记了,变成了总是要你哄着的……”梅长苏想起宝儿汪着泪的大眼睛,心中刺痛。

萧景琰定定看着他轻轻颤动的眼睫,“你懂不懂——其实这才是我能得到的完美结局。不管你醒过来的时候是小殊,是长苏,还是梅宗主,你是活在这个人世间的。哪怕天天都要来哄你、陪你、被你欺负,被你教训,我都是欢喜的。好过我孤孤单单一个人坐在皇位上,让妃嫔太监簇拥伺候着……你那么聪明,这还想不清楚吗?”

“为赤焰军和皇长兄背负的责任可以放下了,为大梁百姓你已经死过两次了,现在能不能不要再有顾虑,为了我还有孩子们,好好活着。即便是为了大梁的天下,你也不该让监国太子伤心死掉……”

梅长苏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死……”

萧景琰嘬起嘴唇在梅长苏手心亲了一下,“你总是这样别扭。每次都要让我伤心得快死了,才肯对我好一点。”他挪到梅长苏身边,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景琰,你每次都要把这些话重新说一遍吗?”

景琰吻着他的额头,“也不是每次都要讲,不管是小殊还是你都那样聪明,每次醒过来的花样都不同,哪能用同样的办法应对呢?”景琰叹口气,“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慧极必伤——你太聪明了,我必然要受伤。”

“别胡说了,那还有一句情深不寿呢?我这么短命,想必是对你用情太深,你该高兴才是。”

萧景琰苦笑:“你别闹了,让我抱一会儿。不许再说死,也不许说走。反正你后半辈子都离不开我了。”

梅长苏靠在他肩膀上,安抚地拍拍他后背,“我成了个废人,也只能赖着你了,还能跑到哪里去?”

萧景琰一听他说“废人”又蹙紧眉头,正待反驳,梅长苏赶忙道:“景琰,我不说了,你别生气。现在是七循中哪一循,我还要多久会睡过去?”

“本来已经到了七月一循,只要过了前一两日就没事了。谁知道自有了潼儿在你肚子里,这个七循的周期就乱了起来。有时几个时辰,有时几天,你醒来的时候记得的事情也都不一样,蔺晨已经给老阁主去信,还没弄清楚原因。”

梅长苏摸了摸肚子,“或许是这孩子的灵气冲克了七循的周期……”又接着问,“刚才蔺晨说我昨天闹了什么,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日,昨日倒不是你,是小殊……”萧景琰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昨日那个倒腾的人分明就是这个人,偏偏又不是这个人。
也不知道怎么表述更合适,梅长苏倒不以为意,“那就是说昨日醒来的是林殊?他都做了些什么?”

“小殊只是情绪有些激动,偏他醒来的时候我又不在。昨日兵部、吏部,还有漕运河工的事情脱不开身,等我赶过来的时候,便晚了些。小殊的性子……”

梅长苏听着顿时动了气:“蔺晨不是在这里吗?还有黎纲甄平,这么些人都劝不住?难道每次都要你来?那朝堂政务还怎么办?”

萧景琰倒按住了他:“你别急,昨日醒来的小殊只有十七岁,刚刚听闻赤焰的案子,自己又挺着这么大个肚子,蔺晨,黎纲,甄平他一个都不认得。你想想,你十七岁的时候会做些什么?”

“有没有吓到宝儿?”

“没有,你放心吧,蔺晨有分寸的,宝儿和飞流都被带去靖王府了。”

“那后来你来了,林殊便消停了吗?”

“小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时接受不了,闹一闹也是正常。不过就是多费些心思哄哄。你不记得了?小时候,哪次不是我哄着你。”

梅长苏想自己年轻时候,够得上任性妄为,哪里配得上最明亮的少年称号呢?

他想着脸色黯了下来:“林殊是自小被惯坏了,该受些磋磨才能长大。”

萧景琰却伸手把梅长苏抱紧了:“你不是已经长大了吗?受了那么多的挫磨。我宁愿你一直被惯着,不要长大。其实昨日我又看到什么也不怕想说就说想做就做的小殊,心里是欢喜的。”

“你是不喜欢我这样,”梅长苏眼神闪了闪,什么也没有说,萧景琰却看明白了,“我一想到你变成这样要受的苦,就舍不得。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是喜欢的。”

梅长苏坐起半日说了半天的话,不由腰酸背痛,身下那可疑之处又痛了起来。

“景琰,你昨日定是欺负了小殊。是不是?”

萧景琰一愣,面色微微一红:“天地良心,昨日好容易哄好了,后来是你,不,是小殊他非要,还说不能便宜都让梅长苏占了,他连萧景琰摸都没有摸几下,就大了肚子。连人事还不懂,就要生孩子……我只好安抚安抚他……”

梅长苏气得脸都黄了,这下倒是便宜都让林殊占了,这腰酸背痛屁股疼的后果都要让自己担着。

他一把推开萧景琰:“你怎么什么都依着他!”

 

END

前面发过一次有一半内容莫名消失,和上次抚仙湖游记类似, 不知何故。
现在重发。

(一夜惊喜 番外 完结! 呼呼,又填一个坑。
好久不写,手感不好,流水账,请多包涵。另外我是摸黑写的,笔记本偷偷自己升级,屏幕黑得像半夜。懒得折腾,所以就摸黑了。)

 

全文阅读目录:谁令白衣送酒  

 

 

评论(74)

热度(35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