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

他年江左仰遗风,会有白衣来送酒

【靖苏】谁令白衣送酒 45-为君扶病上高台 5

卿卿我我床头话,豫津景睿认出林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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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扶病上高台 (5)

“殿下还不起身?该上朝了。”

“殿什么下?以后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只准喊景琰。”

“那你怎么小殊、先生的乱喊呢?”

“卿卿。”

“嗯?”梅长苏一愣。

“卿卿。快答应。”

梅长苏“嗤”的一笑,对着他胸口给了一拳。

萧景琰抚着胸口作势干咳了两声。

“别装了。打你也打不疼。”

“你想让我疼,还用得着动手?随便说句狠话,写份遗书,我就撕心裂肺得疼。”

梅长苏脸色泛白,转过脸来不看他。

“小殊,今日不去承乾殿,就在东宫听奏报。现在还早,我再陪你一会儿。”

梅长苏不作声,景琰展臂把他搂了过来。

“我知道,伤我的心,你也疼。”

“景琰……”梅长苏忽然开口叫他,却被他按住了嘴唇

“你别说话,我害怕。你还是听我说吧。”萧景琰道。

“好。”

“谢玉死讯三日前到金陵。”

“哦?”

“谢弼已经出发去黔州给谢玉收尸骨。”

“莅阳小姨的身边一个孩子都没有了。”梅长苏神色间有不忍之意。

萧景琰知他还在为旁人担心,心中隐隐作痛,“景睿刚好回来了,住在长公主府。”

“那就好,景睿是小姨最疼爱的孩子。”

“今日长公主和景睿会来东宫送谢玉的手书。你想不想见见他们?”

“长公主怎么会主动送手书过来?”梅长苏问道。

“我跟言侯谈过此事,至于豫津和景睿是怎么说的,我就不知道了。我想长公主和景睿都看过谢玉手书了。”

“如果方便,我想见他们。”

萧景睿和言豫津一起走进东宫的内阁,大殿内,除了身着太子冠服的萧景琰,他们还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又无比疏离的朋友——一身素服白衫的梅长苏云淡风轻地笑着:“景睿、豫津,好久不见了。”

景睿去岁离京时,梅长苏明面上还是誉王的幕僚,如今回到金陵虽然已听豫津讲过一些,但亲眼看到苏兄傲然站立在新任太子身边,还是令他心潮起伏。

言豫津自九安山春猎回来就再也没见过梅长苏,猛然一看到他竟比三个月之前更加形销骨立,不由吃了一惊,“苏兄,你是又病了吗?”难过的神情溢于言表。

景睿在梅长苏刚入京时本来比豫津更敬爱苏兄,他因有重重心事适才没有注意到,豫津这一惊呼,他赶忙打量梅长苏,心中酸楚,差点落泪。

梅长苏温和地笑道:“我以为是景睿陪长公主过来,怎么却是豫津陪着景睿来了呢!”

景睿这才想起正事,忙向太子萧景琰行礼。

“我奉母亲之命,有机密要紧的事向太子殿下禀报。苏先生,苏先生能否回避一下?”景睿有些为难地说出最后那句话,心中非常不安。

萧景琰立刻道:“不必,苏先生与我如同一人。你有什么机密大事要跟我讲就可以跟苏先生讲。”这话本身就很有分量,何况太子说的语气非常认真。

萧景睿和言豫津对视了一眼,景睿是诧异的眼神,豫津却像是早有预料的样子。

梅长苏似乎并不在意景睿方才的言辞,他声音和煦地问道:“既然是长公主要交代的机密大事,豫津要不要回避呢?”

言豫津马上答道:“不必,我与景睿如同一人。”神情自若,语气认真,和刚才太子说的一模一样。

这话一出,四个人倒一起笑了。

“景睿,可是为了谢侯爷离京时写的那封手书吗?”梅长苏微笑问道。

景睿一愣:“苏兄竟然也知道。”

“景睿,你和长公主想必已经看过手书内容了吧。”梅长苏的语气变得严肃,“长公主为何自己不来见太子?”

“母亲,她,”萧景睿言语躲闪了一下,又不愿违背本心,“母亲现在深居简出,能做的事情有限,她不愿参与到朝堂纷争中。太子殿下若有所驱遣,景睿愿意承担。”

梅长苏听到“朝堂纷争”四个字,神情变得凌厉,唇挑冷笑、眉带烈火,双眸中的灼灼锋芒令人不敢直视:“景睿,你回去问一问长公主,埋葬七万忠魂惨案的真相是不是朝堂纷争,

曾经姐妹情深的故人,这些年可曾入梦?”

“苏兄早已知道手书的内容了吧。”萧景睿无言以对,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他想略为辩解。

“我知道又如何?景睿、长公主知道了又如何?天下人还不知道!长公主既然说不愿参与朝堂纷争,愿作壁上观,那我们也不必有所期待。”梅长苏的语气带着深深的失望,他脚步有些踉跄走到座椅前颓然坐下。

萧景琰走到梅长苏身边握住他的手臂,安慰地轻轻拍了拍。

“长公主既然要置身事外,我们也不勉强。多谢姑母愿意将手书送来,我跟苏先生还有事相商。”说罢,萧景琰扶起梅长苏便往后堂走了。

豫津方才一言未发,其实一直在观察梅长苏和萧景琰。

他和景睿一起走出外院,走到影壁跟前。豫津忽然问道:“景睿,你觉不觉得苏兄今日与往常不同,他不是这样容易发火的人。今日为了赤焰案苏兄似乎特别激愤。”

萧景睿也觉得心中疑惑,梅长苏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是啊。我一直仰慕苏兄的才华气度,从来不觉得他是争权夺利的人。也许他根本就是为了翻案才来金陵的吧。”

“苏兄一定和赤焰案有关,他一定不是局外人。”豫津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你说苏兄是局内人?他是赤焰旧人,还是祁王旧人呢?”景睿自语道。

“太子说他与苏兄如同一人。”豫津喃喃道,“就像你和我一样。景琰哥哥当年和谁这样交好呢?”他的眼睛里忽然漫上了一层雾气。

“林殊哥哥?”萧景睿愣在了那里,“苏兄说姐妹情深故人可曾入梦,母亲当年与晋阳长公主姐妹情深,晋阳姨妈正是林殊哥哥的母亲。”

“景琰哥哥前一阵子忽然问我附魂的事情,他想知道是不是一个人身上可能附上另一个人的灵魂。”豫津慢慢地回忆着,“他会不会在怀疑苏兄身上附着林殊哥哥的灵魂。”

“还有,景琰哥哥看到父亲书房的一把佩剑,当他知道梅石楠就是林帅之后,像疯了一样。”

萧景睿轻轻地念着这两个名字:“梅石楠,梅长苏,梅藏殊。”萧景睿的金陵口音略重,平舌翘舌音,分不太清。

豫津忽然惊叫到:“你说什么?梅藏殊,梅长苏就是藏起来的林殊哥哥!”他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景睿已呆呆站在那里,一幕幕往事慢慢涌上心头。当年自己深陷情网不能自拔的时候,是苏兄开解他宽慰他教导他,有谁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般关怀?

豫津想到九安山春猎时,他抱怨苏兄没有教他狩猎的礼仪,苏兄却问他:你还记得第一次带你春猎教你礼仪的是谁吗?
“是谁第一次教我们春猎礼仪?”豫津自言自语地问。
“林殊哥哥。”
豫津道:“回去,我要去找林殊哥哥。”

景睿心思细腻一些:“他一直瞒着我们,也许他不肯承认呢?”
“林殊哥哥今天这样激动,一定是对长公主有所期待,否则也不会那样失望。”豫津道。

“母亲如果知道他是林殊哥哥,一定会很高兴,即使母亲犹豫,我也要说服她。”

两个人在影壁前擦去泪水,眼睛红红地再次走进东宫内阁的大门。

通报进门之后,只看到萧景琰一人在里面,他略皱眉道:“你们两个又回来做什么?”

“景琰哥哥,”言豫津没有喊他太子殿下,直接叫了小时候的称呼,太子微微一愣。

“我们来找林殊哥哥,他一直没有出大门,应该还在东宫吧?”

“你们要找哪个林殊?”萧景琰面无表情。

豫津听到这个回答,就知道他们猜对了答案:“就是小时候把我绑在树上的林殊哥哥。”

萧景琰嘴角冷硬地看着他们,“那个林殊,你们找不到,我也找不到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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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理解:

1. 用什么按住了嘴唇?

2. 景琰害怕什么?

3. 我与景睿如同一人,是什么意思?

4. 那个林殊哪里去了?

 

从明天开始暂时不更正文了。大家可以去

https://zhongderuoshu.lofter.com/post/1d873cd1_9c04ebd

后面留言点梗。

我觉得点梗,或者番外比较好写。大家看起来也开心。

番外可以是穿越到未来的,也可以随便主题,或者苏宅雅事那种。

对了,不要点得太黄暴,到时候不屏蔽正文,把评论给屏蔽了怎么办呢?

正文要走剧情,逻辑,烧脑又悲伤,昨天我就不小心死机了。

对了。不要都去点梗了。这篇的作业也要好好做。要不然正文就遥遥无期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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