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

他年江左仰遗风,会有白衣来送酒

【靖苏HE】谁令白衣送酒 41-为君扶病上高台1

景琰照顾产后小忧郁的苏兄,夏江的垂死挣扎,有何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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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扶病上高台 (1)

梅长苏合目静卧,一旁的黎纲不时用布巾擦拭他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飞流跪坐床边,目不转睛盯着苏哥哥的脸。
“黎舵主,你带飞流去休息一下。”萧景琰悄悄走进来,对黎纲低语道。
“晏大夫交代,宗主产后会大量出汗,必须立刻擦干。”黎纲指了指桌上一摞洁净的干布。
“我知道,让我来。”萧景琰拿起一块布巾坐在了梅长苏身边。

梅长苏的面色本就惨白,又因生产失血更显得晦暗无光、唇色灰败、气息微弱。
萧景琰俯身凝视着他,轻轻为他擦拭额头和脸庞。
这昏睡的人唇边忽然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梦到了畅快的乐事。
这笑容和小殊一模一样,我以前怎么会发现不了呢?萧景琰懊恼地想,可是苏先生自从辅佐自己以来,又何曾有过能畅快大笑的时候?
果然连这梦里的快乐也如此短暂,片刻后,梅长苏便呼吸急促、眉头紧蹙,汗珠滚滚从鬓滴落,嘴唇微微翕动,却听不清他要说什么。

“小殊,小殊!”景琰在他耳边轻唤,却怎么也唤不醒陷入噩梦的人。
他的双手因用力抓紧被角而青筋突起,萧景琰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便用手包握住他的手,但那双瘦骨嶙峋的手竟立刻反握回来。
梅长苏猛然惊醒,他睁开眼便看到了景琰关切的脸。
“小殊,别怕。”
梅长苏眼神迷茫,好一会儿,才微微颤动双唇吐出四个字:“太子殿下。”
萧景琰心痛如割又莫名愤怒,却只能苦笑着问:“先生,做什么噩梦了?”
“黎纲呢?”
“先生找他做什么?”
“我要,喝水。”梅长苏挣扎着要坐起来。
萧景琰忙抱起梅长苏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把茶盏送到他唇边,梅长苏一气喝光了。
“还喝吗?”梅长苏“嗯”了一声表示还要,又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盏。
帮他靠回枕上,萧景琰温柔地问:“还有哪里不舒服?肚子还疼吗?”
“多谢殿下关心,让黎纲过来吧。”梅长苏有气无力地回答。
“殿什么下!”萧景琰忍不住烦躁,可看着眼前虚弱的人又发不出火,“让我来照顾你,小殊!”
“可我,不是小殊。”
“我来照顾先生,也是一样的。”
“我也不是你的谋士了。”
萧景琰忽然想起蔺晨对他说的话“我劝你,不要一会儿小殊,一会儿先生,一会儿长苏的叫他”。
“告诉我,你喜欢我怎么叫你?”萧景琰凑到近前,在他额头轻吻了一下,继续用布巾擦拭他鬓角的汗珠。
“殿下,没有收到给你的信吗?”
萧景琰想到那一摞遗书,他揣在怀中还没有打开看。
“收到了,可我不想看你的遗书。”
“是信,不是遗书。是关于翻案和平反后续的一些提议,殿下回去看吧。”
“好,我回去看。现在我要陪着你。”
“殿下今日大婚,怎能彻夜呆在这里呢?快回去吧。”
“小殊,让我陪你一会儿。巡防营已经封了路口,太子仪仗留守,宫里有蒙挚守着。这两日休沐,你就别担心了。”
“新婚之夜,怎能让太子妃独守空房?”梅长苏半闭着眼睛,疲惫地说。
“我跟战英的事以后跟你讲,自有别的安排。”
“战英身世清白,跟随你十几年,不要辜负了他。”他还是闭着眼嘀嘀咕咕。
“国丧期间,半年不能同房。别说了,闭上眼睡觉。”
“太子请回,殿下在这里,苏某无法安心休息。”梅长苏眯起眼睛,脸上还是冷冰冰的模样。
“刚才你在梦里,一直喊:景琰,别走。”
萧景琰其实并没有听清楚他的梦呓,可是梅长苏听他这么说完,眼角便渗出大滴的泪水,滚滚落下。
“我不走,别难过。”
“林殊叫你别走,我可不是他。”
萧景琰听他纠缠于这些称呼,不断地落泪,又心疼又焦急,待要开口安慰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不断拭去他面颊上越来越多的泪水。
正在此时,晏大夫端着一碗药膳粥走了进来,看到宗主悲伤欲绝的样子,气得胡子一飘,“太子殿下,不知道宗主刚生产完不能大喜大悲吗?不知道宗主要好好吃饭睡觉休息吗?”
萧景琰的舌头打了好几个转才把“小殊、长苏、先生”都摁了下去,他说:“有劳晏大夫,梅宗主的药膳让我来喂。”
“趁热!别烫着!哼!”老大夫喷着白胡子气哼哼地走了。

萧景琰拿过药碗坐在床边,让梅长苏靠在自己怀里,一勺一勺吹得温热了,送到唇边。梅长苏实在也筋疲力尽,便乖乖张口吃光。景琰又给他拿温水漱了口,扶着他躺下,给他盖好薄被。其实萧景琰从来也没有服侍过人,他自己也不知为何照顾起小殊来特别得心顺手,心中畅快了许多。
“殿下请回东宫……”药膳中有安神成分,梅长苏打了个哈欠,眼睛已闭合,嘴巴仍自不甘心地嘟嘟囔囔。
萧景琰将一根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唇上,不许他再讲话,凑到他耳边用温柔又低沉的嗓音慢慢地絮语:“小殊和先生在我心里是一样的,只是你一个人,只有你一个魂儿。你想让我怎么叫你都随你心意。先生是成熟长大了的小殊,我敬你爱你才叫你先生,不是把你当做谋士。我愿意被小殊欺负,也愿意被先生责骂,可我不想让你嫌弃自己。我知道,你不喜欢现在的身子,因为很多事做不了。可是我喜欢,我珍惜,我也感激你现在的身子。你想骑马弯弓,我以后带你骑射,你怕冷可以把我当暖炉。可是我想给咱们生个孩子就没有办法,还是要靠你呀……”
梅长苏在这絮语中早已安然入眠,也不知这些话他听进去了多少。
当萧景琰把手指从他唇上拿开的时候,他嘴唇微动,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呓语:“景琰,别走!”

太子大婚当晚,苏宅齐颂江左盟帮规,但其实整个金陵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
首先苏宅周围路口已提前被巡防营封禁,第二日又传出消息,说是太子新婚之夜谨守国孝,在太子妃陪同下深夜练兵演习,将士同乐,战歌齐唱,以壮军威。百姓纷纷称赞皇帝贤明、太子仁孝,国之大幸!

可是这场风波并不会这样悄然掩去,一直蛰伏的夏江抓住了这唯一的机会。
秦般若被擒后,红袖招残留的眼线便直接受夏江控制,她们一直盯着苏宅。江左盟大张旗鼓撤离金陵之后,这些人却发现苏宅竟然比之前治理得更密不透风。之后又发现太子也派了暗哨护卫苏宅,再加上太子大婚那晚苏宅的异象,江湖上关于江左梅郎为琅琊阁主生子的传闻。夏江早就怀疑梅长苏是赤焰旧人,根据手中获得的情报,日思夜虑,他认为已经找到了给萧景琰致命一击的契机。
几天后皇帝忽然听说越嫔病重,毕竟她是前太子的母亲,承恩受宠多年。念及旧情,梁帝便去看望她,越嫔则将一封前悬镜司首尊夏江的密信交给了梁帝。

处暑已过,秋意渐浓。
“长苏,带上飞流、小宝儿,今天跟我回琅琊阁!”蔺晨伸了个懒腰,笑嘻嘻走进来,但他的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梅长苏淡淡一笑:“蔺公子,出事儿了?”斟了一杯茶递过去。
蔺晨笑了一下,接过茶盏,坐在对面:“生完小宝儿,你怎么又聪明回来了。”
“说罢,什么事情?”梅长苏长眉微微一挑,“让蔺公子紧张的事情应该不多,莫非夏江有消息了?”
“不错。夏江一直藏在京城,前天他通过宫里的滑族眼线给皇帝送了封信。”
“哦?”
“我晚了一步,没有抓到他。他现在有可能被皇帝召进宫了。”
“是我的错。”蔺晨略有些沮丧,他很少有这样直接认错的时候。
“抓夏江和生小宝儿相比,当然还是宝儿重要。”梅长苏不动声色。
“这倒是真的,宝儿可比夏江漂亮多了!”蔺晨自嘲地一笑。
“夏江还想翻什么大浪?”梅长苏眉头略蹙,“皇上召见他做什么,太子那边有消息吗?”
刚说到这里,甄平进来了:
“宗主,少阁主。太子刚送来急报,让您即刻离开金陵,绝对不能进宫。”
“知道了,你先去吧。”
“宗主,事关紧急,我现在去准备车驾。”甄平转身离开。
“不必了!”梅长苏转向蔺晨,“你现在马上带宝儿回琅琊阁。”
“要走我就带你们两个一起走。我不会做那托孤的傻事儿。”
“蔺晨,皇帝要召我入宫无非是和夏江对质。最大的把柄就是说我跟太子有私情,只要宝儿不在,他没有证据。你信我,我能应付的了。”
蔺晨冷冷一笑:“我当然信你,可你信太子吗?他让你走,你偏要留。他不让你走,你偏要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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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理解
1 梅长苏想让景琰怎么叫他?
2 梅长苏为啥总是不听话?

好像又很难,我也没答案,大家随便讨论下吧。

这段的标题以后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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