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

他年江左仰遗风,会有白衣来送酒

【靖苏】谁令白衣送酒 6

蒙挚与聂锋相认,苏兄欲欺景琰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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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可欺之以方 (3)

 

蒙挚道:“小,小飞流去哪儿了?”

梅长苏忙道:“飞流今天流鼻血了,让他早早睡觉去了。”

“啊?怎么会流鼻血?”蒙挚惊道。

“晏大夫说是吃多了药膳点心。”

靖王看了看蒙挚一脸惊诧的模样,忽然笑道:

“蒙统领自加入江左盟,比以前伶俐了许多!”

蒙挚更惊讶了:“啊?殿下,我何时加入江左盟了?!”

靖王挑了挑浓眉道:“开个玩笑而已。你们聊我先走了。”正要转身又停下,补了两句,
 “苏先生今日身体欠安,事情办完你早些走,好让他休息。”
 说完也不理会二人,转身大踏步走向密道深处。

 

蒙挚心里惴惴不安地看着梅长苏,梅长苏倒是一脸淡然。

"小......”蒙挚下意识看了一眼暗门,确定已经严丝合缝才低声说:

"小殊,怎么回事啊?靖王殿下有点不对劲,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梅长苏苦笑:“他就算知道什么,也不过是猜的,又没有证据。而且他还答应我,凡是我不愿告诉他的事情,他就不问。”

蒙挚长叹一声:“唉。按说我瞒着他来找你,这么大的事儿他应该问啊。”

“昨晚我在靖王府已经把破绽都漏光了。所以你这个根本就算不上破绽了。他只怕早就心中有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梅长苏不想再就纠缠这些事情,直接问道:

“昨天靖王府戚猛抓到吸血怪兽的事儿,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本来我还想去看看,又听说他们把怪兽杀了烧了埋了。”蒙挚瞪圆眼睛故作夸张,“莫非靖王被怪兽吓傻了?”

“景琰可不傻。”梅长苏摇头,“不过,你要是真的想看怪兽,我现在就带你去。”说着站起来往外就走。

蒙挚有点懵,“小殊,你跟我直接说怎么回事吧,别绕弯子了。”

“你看到就知道了。”

 

梅长苏把蒙挚到了聂锋房间里,由于喝了大剂量的安神汤,聂锋一直在沉睡。

蒙挚看到床上躺着一个满脸白毛皮肉肿胀的动物,盖着被子正在呼呼大睡。

梅长苏看他的眼神却很温柔,走到床边仔细看看他的脸,然后伸进被子里,把那怪物的左手拉了出来。

“蒙大哥,你来看看着是什么?”怪物长满白色长毛的左臂上套这一个金色的铜环。

“赤焰手环!”蒙挚热血上涌,扑上前仔细看,看到两个篆字:“聂锋。”

 

梅长苏把认出聂锋的经过给蒙挚讲了一遍,蒙挚唏嘘不已。

“那你叫我来,不只是让我看看聂锋吧。”

“我在考虑要不要让夏冬知道。”梅长苏说。

“当然应该知道,我马上去找她。”蒙挚有些激动跳了起来。

“蒙大哥,倒不急于一时。聂大哥现在病情不稳定,时有发狂吸血症状,神智也不清楚。恐怕夏冬见了接受不了。”

“有什么接受不了!只要是活着,什么样子都接受得了!怎么都比死了好。”蒙挚语气依然激动。

梅长苏喉头也哽了一下:“那既这么说,你给夏冬送个信,让她明日后半夜里来。”

“后面你打算怎么安排,聂锋在你这里总有一天会被靖王发现。”蒙挚说。

“我计划好了,一旦聂锋的病情稳定,就把他送到琅琊阁去,让蔺晨帮他解毒。不过,在离开金陵之前没到江左范围,你得帮我照应一下。千万不能让悬镜司发现踪迹。”

“这个你放心。”

 

商量完聂锋的事情,蒙挚才想起靖王的话,

“靖王说你今天身体不好,是哪里不舒服了?”

梅长苏苦笑:“我的身体也没有一天是舒服的,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蒙挚听得一阵心酸,又问道:

“你刚才说昨日在靖王府把破绽都丢光了,是怎么回事?”

 

梅长苏端起茶碗浅啜了一口,悠悠说道:
 “昨日在景琰那儿喝了几杯菊花酒,谁知就有些醉了。景琰又拿太奶奶的折纸来试探我,我心里难过一时没有控制住,就露了一些行踪。后来在演武场,我看见飞电了。”

蒙挚知道飞电是林殊当年的坐骑,叹道:“飞电一直在靖王府,十几年都没有人能驯服。”

“是啊,当年它受伤我把它托付给景琰。昨天看到的时候,它已经病得快不行了。”

“后来,飞电认出了我,它求我再陪它一次。我陪着它最后跑了一圈,然后看着它在我眼前去了。”梅长苏平静地讲着,眼泪溢出了眼眶。

“它是一匹战马,没有战死沙场,却死在马厩边上。”

蒙挚理解这种心情,叹口气,道:“小殊,你别太难过,至少它最后还是等到了你。”

梅长苏深深吸了口气,说:“是的。所以对于昨天的事情,我也不后悔。”

 

“只是昨天的破绽实在太多,景琰又不是笨蛋,估计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梅长苏接着说,

“破绽多得已经补不过来,再多几个也无所谓,所以我也不打算弥补。景琰既然答应了不会追问这些事情,必然不会再来问我,我何必自找麻烦。”

“他知道了也好,我早就劝你告诉他算了。”蒙挚刚说完就看到梅长苏带点鄙夷的神气,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殿下如果来问我,苏先生是不是小殊,我怎么说?”

“殿下是不会去问你的。”梅长苏平静地说。

“他已向我承诺,为了不让我耗费心血骗他,他什么事情都相信我。如果我不想说,他就不问。所以刚才他看到大统领与我之间的关系密切,反而不会再去问你。”

蒙挚被他一番话惊呆了:“你用了什么办法,让他钻进套子里的?”

“不过是利用他的赤子之心罢了。”梅长苏是笑着说的,可是眼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悲凉和凄楚。

 

“景琰不像我,他自有君子风骨。”梅长苏话题一转。

“这倒是真的。”蒙挚赞同,“不,小殊你也同样有赤子之心。”

“你有没有听说过君子可欺之以方?”梅长苏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欺之以方。所以,你准备怎么欺负,不,欺骗殿下?”蒙挚问道。

“我不打算骗他,我也不会承认什么。他再怀疑也只能是怀疑,没有证据。”

“我跟林殊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换句话说,就算我承认我是林殊,他还是会有疑虑,他还是要找证据。”

“只要火寒毒的秘密不暴露,永远也无法证实我是谁。”

 

“但是我真的不明白。靖王殿下他就算不问,可他在心里把你当成林殊,这有什么区别呢?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他当年喜欢林殊,现在又对梅长苏起了爱慕之心。”

“而我有一个证据,看到的人就会相信林殊已死。”

 

 

待续

 

 

0-1  多情总被无情恼(上

0-2  多情总被无情恼(下)

1.  谁令白衣送酒

2.  今宵酒醒何处(上)

3.  今宵酒醒何处(下)

4.  君子可欺之以方(1)

5.  君子可欺之以方 (2)

6.  君子可欺之以方 (3)

7.  君子可欺之以方 (4)

【番外】宗主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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