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

他年江左仰遗风,会有白衣来送酒

【靖苏】谁令白衣送酒 5

景琰到苏宅探病,被苏兄痛斥拒绝。蒙挚唤小殊,差点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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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之前的小剧场 
 晏大夫:一个没事就自己作的吐血,一个吃补品吃到流鼻血,一个闹着吸人血。个个都是小冤家哟!

黎纲:那下次飞流的鼻血用碗接着,给聂大哥喝,省的浪费?
 晏大夫:这主意好,我告诉梅宗主去。
 黎纲:诶。别去。

君子可欺之以方 (2)

多年的军旅生涯养成了萧景琰早起的习惯,但今日他舍不得起床。
 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如辰星灼灼闪亮,看着躺在身边还在熟睡的苏先生,心中说不出的满足与畅快。
 直到再不起床就赶不上上朝,他才恋恋不舍起身。诶,理解了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

朝堂上身着五团龙服、头戴五珠王冠的靖王站在誉王身边,连梁帝都注意到他比往日更显得英姿勃勃、顾盼神飞。
 问话时,梁帝跟他开了个玩笑:“景琰有什么喜事吗?是不是纳侧妃了?”
 他竟愣了片刻才回复皇帝:“儿臣蒙皇恩为陛下分忧,差事办好了就是喜事。”

退朝之后他没有去给母亲请安而是直奔回府中,虽然预感到苏先生不可能还在,可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还是有些失落。不知是亲兵还是苏先生自己仔细收拾过,连一根头发一丝旖旎的气味也没有留下。

他强忍住立刻冲到密道那头去找苏先生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振作精神,大踏步走向书房:
 “召列将军、季将军、刘参史到书房来。”

“是。”

推行新马制的方案一直讨论到掌灯之后,靖王匆匆吃过晚膳,拿着拟好的条陈走进密道。
 手按在宫铃上,心情一阵紧张。苏先生会来给我开门吧。

开门的是一脸戒备之色的黎纲,“宗主,靖王殿下过来了。”梅长苏素袍玉冠、衣容整肃,站在书桌前拱手施礼,比一旁的黎纲还要礼数周全。

靖王一边回礼一边暗自遗憾:苏先生的酒是完全醒过来了。取出新拟好的兵马制方案递给梅长苏:“明日要提交给兵部,苏先生看一下,还有什么意见。”

梅长苏接过来,神情专注地一页一页翻看起来。许多内容早前已与靖王讨论过,他时而点头表示赞赏时而皱眉思索,提笔在旁边写下批注,并向他解释理由和依据。

靖王坐在对面翻阅梅长苏给他准备好的几本书册,偶尔抬头凝视对面那人神情专注的脸庞。黎纲跪坐在一旁,添水递茶、整砚磨墨。

就是这样一边批注一边讲解了一个多时辰,才把整个方案理完。刚一停下,黎纲就将一个茶盅递给梅长苏,趁着梅长苏低头饮茶,他低声道:
 “宗主,您今天又吐血又晕倒的,再不早些休息,晏大夫又要给您加苦药了。”

靖王大吃一惊,却听梅长苏道:“黎纲,你去西院守着吧。我跟靖王殿下还有些事情要谈。叫甄平过来,让他在院子里候着。”
 黎纲不情愿的走了。
 靖王探身向前去握梅长苏的手,脸色都变了:“先生,怎么会吐血晕倒的?”
 梅长苏双手缩回袖笼,淡淡答;
 “靖王殿下不必挂怀,别听黎舵主胡说。只不过被飞流流鼻血吓得咳了几下,也没有晕倒,是累了睡了几个时辰。”

靖王再看梅长苏脸色果然比昨日憔悴许多,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不由自责道:
 “我昨日是不是太用力,伤到你了。下次再不这样。”

梅长苏的脸霎时白了,勉强定住心神嘴边带上一丝冷笑:
 “殿下昨晚说的话都不记得了吗?酒醒之后各不相干,春梦一场了无痕。在下什么都不记得了,希望殿下也不要再提起。”

靖王一腔热血霎时如同被浸入冰水,沉吟半晌,忽然福至心灵想出一句话来:
 “苏先生当真是把昨晚的一切都忘记了吗?”
 “不错!”梅长苏冷冷道。
 “既然全忘了,又怎记得说过只当一场春梦呢?”

不管是林殊还是梅长苏什么时候被萧景琰堵住过话头?

梅长苏心头不由大怒,脸上却不动声色,冷冷地问道:
 “那么殿下重提昨日之事意欲何为?”

靖王一愣,梅长苏接着道:
 “是觉得我这个谋士做的不够格,还需要以色侍主呢?还是准备把苏某娶回家做个侧妃?”

“侧妃???”靖王想到梁帝早上的问话,讷讷道:“我府中正妃位尚且空悬,为何做侧妃?”
 “殿下竟是来向苏某求亲的?”梅长苏气得手藏在袖子里发抖。

萧景琰想看到梅长苏动怒失态的样子,可真看到他脸色泛白眸光中的怒火灼灼,又心疼起来,
 “不,不,苏先生我并非此意。”

梅长苏捂着嘴开始咳嗽,他推开靖王伸过来想帮他抚背的手,努力调匀气息,神色慢慢恢复平静:
 “靖王殿下当日若没有趟进夺嫡这趟浑水,您娶几个男人做侧妃,是您的家事。我朝历代典制想必你也清楚,即便您要立男子为正妃,只要您安于做一个逍遥王爷,也不是难事。”
 “但是殿下可还记得身上的抱负与责任,我一个江湖帮主尚且知道谋大事不拘小节。”
 “如今殿下所谋大事还远未成,岂可囿于儿女私情。”
 “更何况你我之间并无私情,是苏某酒后失德,诱惑了殿下。苏某自知德行有亏,万难辞其咎。望殿下赎罪!”
 梅长苏说到此处,竟双膝跪倒俯身欲拜。

靖王急忙上前搀扶:
 “苏先生,怎么能怪你,是我强求先生才......”
 “殿下”梅长苏打断靖王,“再提起昨日之事,是要我以死谢罪吗?”
 “苏先生,我绝不会再提此事。你起来。”靖王扶起梅长苏,自己也面如死灰。

靖王思索良久道:
 “苏先生恐怕对我刚才所言有误解,我钦佩先生的才学人品,也真心爱慕先生。”
 “先生既然不愿意,我也绝不强求。况且你说得对,现在也不是时机,朝局不稳大局未定。既无法给先生位分,也无法报答先生。” 
 “但我也想让先生知道,萧景琰并未忘记复仇报国大业。不管大事成与不成,萧景琰必然不会负了先生。”

梅长苏面无表情听他讲完,冷冷道:
 “苏某一介白衣阴诡谋士不假,但也是一个铮铮男子。何谈位分,又何谈负与不负?”
 “殿下真是把我当作娇滴滴的弱质女流了。”
 “江左盟的宗主,若真想寻一佳偶,只怕也不难。”
 梅长苏的最后一句话语气虽然平淡,神情却狂傲无比。

靖王在这张脸庞上分明看到了另一个人。

恰在此时,窗格被轻轻敲了两下,传来甄平低低的声音:“宗主。”
 梅长苏走到窗前,悄声问:“来了?”
 “是。”
 “稍等。”

靖王知道梅长苏定是要处理江左盟内的一些事物了,于是拿起修改好的条陈,拱手告辞。
 梅长苏也不挽留,送他到暗门,目送他走下密道。正要关门,靖王猛然转身一个箭步又走了回来:
 “苏先生,我以后还可以来吗?”

梅长苏正色道:“殿下何出此言,苏某随时恭候,这是谋士的本分。”

“又出什么事情了?小......”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房间门口传来,蒙挚大踏步走过来, 猛然看到了暗门内外站着的靖王和梅长苏,立刻住口。

靖王看着蒙挚道:“小什么呀?蒙统领?”

 

待续

 

0-1  多情总被无情恼(上

0-2  多情总被无情恼(下)

1.  谁令白衣送酒

2.  今宵酒醒何处(上)

3.  今宵酒醒何处(下)

4.  君子可欺之以方(1)

5.  君子可欺之以方 (2)

6.  君子可欺之以方 (3)

7.  君子可欺之以方 (4)

【番外】宗主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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