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

他年江左仰遗风,会有白衣来送酒

【靖苏】【HE 】谁令白衣送酒 4

 晏大夫的倒霉一天:宗主吐血、飞流流鼻血、聂锋要吸人血。

前文------
 “殿下起身,长苏被压得喘不过气。”梅长苏在迷糊中用了“长苏”的自称,靖王竟听出几分醋意来,他想:便是柳下惠听到苏先生这句话也会把持不住。

“不管你是小殊还是长苏,我都爱慕先生。”说完,他不管不顾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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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可欺之以方 (1)

 

黎纲早上起来到梅长苏卧室请安时,才发现宗主一夜未归,和甄平商量是不是再让飞流去靖王府看看。
  “飞流一个孩子,话也说不清,还是得有个大人跟着一起去。你轻功好,你跟他一起去。”黎纲说。
  “飞流是宗主特许翻墙去靖王府的,我也翻墙进去不合适。”甄平踌躇着说。

“宗主肯定也不让用地道过去。但是从大门绕过去太远,也太招摇了。”黎纲说。

两个人正在商量,晏大夫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走了过来。
 “梅宗主一晚上都没回来?还不赶快去请回来。”晏大夫气得胡子又飞了起来。
 黎纲、甄平对视了一眼,黎纲说:“你赶紧的,跟飞流一起翻墙过去接宗主。”
 甄平说:“行。你去看着聂大哥,宗主一回来准要去找聂大哥。”     

叫了飞流正准备出发,飞流冷冰冰看着几个人说:“回来了。” 
 黎纲忙问:“宗主回来了?” 
 飞流不理他已经跑进内室去了,几个人知道飞流耳力惊人,赶紧跟上几步,也听到隐约的铃声。
 黎纲、甄平进屋一看,飞流已经扶着梅长苏走了进来。
 梅长苏面容有些憔悴精神还好,谁也不敢问他昨晚怎么没回来。
 梅长苏斜靠在软椅上,已有人送来了热水毛巾。

稳定了片刻,梅长苏问道:“聂大哥现在怎么样,安排到哪里了?”
 黎纲忙回禀:“西配院卧房正睡着呢,昨日按照您的吩咐给他洗了澡吃了药,晏大夫给他施针,说是暂时无大碍。”
 梅长苏又问:“为何安排在西院,不是让你安置在我这边吗?”
 黎纲和甄平对视一眼,答道:“晏大夫说住在他隔壁,以便诊断施针。而且,”停顿一下,又接着说:
 “也方便我们随时取血给他。”
 梅长苏点点头,知道这些人不愿意再让自己割血给聂锋。他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
 ”黎纲,带我过去看一下聂大哥。“

晏大夫沉着一张锅底似的脸走了进来:
 ”现在哪儿也不许去,喝药,休息。“
 “晏大夫,只过去看一眼聂大哥就回来。” 梅长苏有些心虚,露出讨好的微笑。
 ”我保证他比你身体好,活得比你长。“ 
 梅长苏不语,伸手拿起桌上的药碗,一仰头全灌了下去,苦得直皱眉。
 他正想说:”这药怎么比昨日的还要苦三分,”却见晏大夫用狐疑的目光盯着自己,然后一屁股坐在矮榻对面,不住上下打量自己。
 梅长苏用手轻轻紧了紧领口,挤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晏大夫?”
 晏大夫回头道:“黎舵主,麻烦你把这屋里大的小的都给我带出去,老夫要给梅宗主好好诊诊脉。”

黎纲一惊,目光看向宗主,却见梅长苏低眉顺眼乖乖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于是领着大家出去,飞流还不肯走,黎纲去拉他:"好孩子,带着点心出去边玩边吃。"

一时掩了门,房内只留下晏大夫和梅长苏二人。
 晏大夫抓过梅长苏的一只手,细细诊脉,良久,换过另一只手再诊。诊毕也不答言,伸手欲拉开梅长苏掩住脖颈的素色领巾,梅长苏抬手按住衣领。半开的领巾里,梅长苏素白的颈子上隐约可见一个红色印记。
 晏大夫收回手,叹了口气,说:“梅宗主,病不避医的道理你懂。跟老夫讲讲昨天都做了些什么吧。”
 梅长苏知道瞒不过晏大夫,也知他素来稳重不多言,便把昨日在靖王府饮菊花酒、骑马坠马的事简单讲了讲。
 晏大夫的脸色已经阴沉得比锅底还黑,说:“还有呢?”
 梅长苏本来有些羞赧地低头不语,思量片刻已平复了心情,抬头坦然道:
 “后来不胜酒力,未能把持住,与靖王殿下有了肌肤之亲。”

晏大夫叹口气道:“菊花酒与你所服之药相生相克,减损定力。也怪我没有跟你交代清楚。”
 ”宗主可知道你体质异于常人,如今身子亏损的严重切不可有孕。“
 梅长苏沉声道:“我明白,劳烦晏大夫帮我料理。”
 晏大夫还要再说什么,忽听得被外面传来一声带着惊慌的话语,立刻被黎纲的轻斥打断。
 梅长苏心中生疑,就喊:“黎纲,什么事?”
 黎纲站在门外不敢不回,只得说:“宗主,聂大哥似有不妥,眼睛发红。甄平已经过去,晏大夫还是先给您诊治要紧。”
 梅长苏心中一急:“晏大夫,快去看聂大哥。”扶着案几就站了起来,晏大夫知道拗不过他,起身扶住梅长苏往外就走。

飞流本来在房顶上坐着玩儿,看到苏哥哥出来了非常高兴,纵身从房顶跳下,忽觉得鼻子一阵发热,一股黏糊糊湿哒哒的东西从鼻子里喷出来。飞流奇怪地用手一抹,满手都是鲜血。
 他并不是没见过血,只是不明白自己没有受伤为什么会流血,就喊:“苏哥哥,血。” 鲜血还在不断从他的鼻子里喷出来,瞬间整个粉蓝色衣衫前襟都染成鲜红。黎纲站得近,赶忙上前抽出个帕子去捂飞流的鼻子。
 飞流还扭身躲他:“不要。” 

梅长苏听到飞流喊他,就看到飞流满脸满身鲜血的模样,“飞流,怎么了?” 
 心慌得浑身发抖,一阵痛咳再也压不住,一口一口呕出鲜血,一边喘息一边说:“快去,飞流,聂大哥”急痛攻心又晕过去了。

晏大夫万万没想到在金陵做个私家医生还能经历如此的混乱局面,等到处理完所有的病人,他已经把蔺晨的口头语运用自如:“小冤家,一个个都是小冤家。”

梅长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安稳的躺在榻上,飞流和黎纲守在一旁。飞流脸上白白净净,也新换了干净的衣衫。
 “苏哥哥。”飞流一声欢叫,黎纲忙探身来扶起梅长苏:“宗主,您醒了。”
 黎纲知道飞流是宗主心尖上的宝贝,也不待他发问,立刻就说:
 “ 晏大夫说了,飞流只是上火了流鼻血。您不用担心。”
  “哦。” 梅长苏嗯了一声。
 黎纲接着说:“聂大哥也没事了,晏大夫给他施了针,又调整了方子吃了药,已经压制住。”
  “怕您醒了又着急,在您的外间搭了个临时榻,聂大哥在那儿睡着呢。”黎纲一指外间。
 果然,梅长苏看见一身白毛的聂锋正躺在被褥中熟睡。
 梅长苏拍拍黎纲的手:“唉。让你操心了。” 转头看看飞流,又想起一事:“飞流的鼻血怎么会流得那么多?以前从来没有过?”
 黎纲看了飞流一眼:“还不是怪这孩子太馋。点心吃多了。”
 梅长苏眼珠转了转,“你是说静妃娘娘送来的点心吗?”
 黎纲说:“可不是。这才一天功夫,飞流就吃光了大半盒。晏大夫检查过,说都是药膳点心,对您的阴寒体质极有补益,可是小飞流哪受得了这样补啊。”
 梅长苏摸摸飞流的头:“以后想吃点心的话,让黎大哥给你出去买。”

梅长苏由黎纲服侍换了衣服,又到聂锋榻前细细探视了一回,这才放心坐回到榻上。
 黎纲说:“宗主,您只问了飞流和聂大哥的病,您也不问问自己身体什么情况?”
 梅长苏道:“我心里有数,自有分寸。你们不用管。”
 黎纲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说:“刚才晏大夫给您施针,我都看到了。您有分寸,可是靖王太没有分寸!”梅长苏把手里的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放:“你懂什么叫分寸?出去!”
 黎纲站起来就走,刚走到门口,听梅长苏喊了一声:“回来”,又低头走回。
 梅长苏和缓了语气说:“聂大哥在我这里休息确实不太方便,你原来安排的很妥当。一会儿还是抬到西院。”
 黎纲道:“是。宗主。”
 梅长苏看着黎纲,想了半天,叹口气,悠悠地说:“给蒙统领送个信,让他晚上过来一趟。”

 

待续

 

0-1  多情总被无情恼(上

0-2  多情总被无情恼(下)

1.  谁令白衣送酒

2.  今宵酒醒何处(上)

3.  今宵酒醒何处(下)

4.  君子可欺之以方(1)

5.  君子可欺之以方 (2)

6.  君子可欺之以方 (3)

7.  君子可欺之以方 (4)

【番外】宗主要生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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